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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人看不起。
说不定哪天,周围的人都会疏离她……
岑璠坐起身,静静坐了好一阵。
自上次梦以来,岑璠房中点上了安神香。
掀开帐幔,捏起炉盖,博山香炉中只剩了细碎香屑。
岑璠穿了鞋,推开房门,槿儿正站在门外。
“珝儿早些便来问过,正想着去叫姑娘呢。”
槿儿刚净过手,用裙边擦了水,进了房门,帮岑璠梳洗,一起出了门。
这次出门,岑璠带上了护卫墨群,黄珍跟着两人一起出门,对这般排场腹诽了两句。
即使在洛阳的大街上,岑璠也不想自己再遇上什么事,她真的有点怕了。
珝儿今天带足了银子,一手拿着荷包,拿在手上掂了掂,东张西望,看到能买东西的铺子,总要进去转两圈,兴致极佳。
黄珍前些日子忙着参加宴席诗会,显然也许久未出门,到了胭脂铺子,看得眼睛都直了,拽过珝儿软磨硬泡说要买。
珝儿将荷包拿远了些,“今天是来给阿姊挑嫁妆,这可是我的私房钱!”
黄珍撅起嘴,“她的嫁妆自是有父亲母亲去添,她一个做长姐的,嫁妆难不成还要你这个做弟弟的来凑?她缺银子啊?”
珝儿下意识看了看岑璠,舔了一下唇,似是不服气,又踮起了脚,“那怎么一样,这是我给阿姊买的!”
说罢,他牵起岑璠的手腕,将满满一荷包的银子扣在岑璠手里。
岑璠愣了愣,看着面前的两人吵吵嚷嚷,珝儿为她争得面红耳赤,下意识捏紧了手上的荷包。
黄珍撇了珝儿一眼,暗道小气,还是放不下手里好看的步摇,眼睛都红了。
珝儿见不得如此,“哎呀”一声,嫌弃地从荷包里拿了点银子,“就挑这一只啊!阿姊还没挑呢,你倒是先哭起来了!”
黄珍站在两人几步开外,帕子点了点眼泪,“我看你分明就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妹妹…”
珝儿过去安抚,“你这不是还没嫁吗?你要是将来嫁了,我给的肯定也不比这少啊。”
闻言,岑璠眼睛动了动,再看两人一哭一哄,心绪落了下来。
她将荷包还给珝儿,“珝儿的心意阿姊知道,阿姊不缺钱,这簪子可以自己买。”
“别啊阿姊。”珝儿又连忙靠了回去,“她就是个小丫头,你别把她的话当真啊!”
岑璠笑了笑,让一旁的槿儿挑了两只珠钗,取了腰间的荷包,掏了银子。
珝儿看着那两只素钗,心道这哪儿成,执意又给岑璠挑了一只石榴红宝簪,多子多福,寓意极好。
黄珍得了步摇后,便也安静了下来,珝儿便领着两人去成衣铺。
成衣铺前些日子换了掌柜,仔细听起来,竟是彭城人。
岑璠罕见地与掌柜说了几句。
兴许是生意人他乡遇故知,掌柜也笑得开怀,听珝儿说她要成婚,当即便说不多收银钱,差铺子里的人将挑好的衣裳送去虞府,不仅如此,临走前还送了岑璠一个熏香球。
黄珍拿起来闻了闻,“这是什么,竟这么香?”
掌柜道:“这位姑娘,这可是上好的迦南沉香。”
“原来是迦南香啊……”
黄珍知道这迦南沉香价值万钱,父亲平日信佛,却都不怎么用沉香。
可这香中除了沉香,好像还有些别的香味。
“这里面还放了什么?”
掌柜笑了笑,夸她识货,“这里面还装了十几样香草,是小女亲自调的呢。”
“小女就在隔壁铺子,姑娘要是喜欢香,不若去看看?”
黄珍捏着熏香球,看了掌柜两眼,应付了一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