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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若瑤餵完了粥,春梅接過空碗,退下去,將空間留給主子們。
『子睿,你查到什麼?』眾人都等著蘇子睿繼續說下去。
『我去馬廄看了紅蓮,馬臀上有個圓型的傷口,像是被東西刺出來的傷口,我便讓高清回到事發地點,的確找到了一支帶血的銀簪。』蘇子睿伸手從隨從高清手上接過一個手巾,裏頭包著的粘著血的銀簪,但這銀簪極其普通,簪子末尾有朵花,並不是什麼特殊的造型,也沒有任何特殊的記號,是一般的首飾舖都有賣的款式。
『這簪子看起來這麼普通,一般首飾舖裡同款的多了去,這種樣式一點都不像蕭冬蕓那個愛慕虛榮的人會戴的啊!』穆舒月上前打量了一下簪子,接著說,『出門沒裝扮成一隻花孔雀就不是蕭冬蕓了,更何況當日還跟著太子殿下一起出門,她肯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蘇晨雪探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努力回想了一下:『我也沒留意蕭冬蕓那日是帶什麼簪子,但的確不像蕭冬蕓會戴的款式。』
蘇子睿讓高清收起簪子,接著說:『那日太子和我騎在前頭,雪兒在我後面,而雪兒的後面緊跟著就是蕭冬蕓了,所以我才會這麼認為。』一般來說,奴婢和隨從都距離著他們四五個馬身以上的距離。如果不是離蘇晨雪最近的蕭冬蕓,那就必須是武功高強的人,將簪子當作暗器,才有可能傷到。
『老爺!大少爺!』聽見院子丫鬟打招呼的聲音。
屋裡進來了倆個風塵樸樸,衣服上帶著風沙,兩人臉上都帶著擔憂與倦意。
『爹,大哥』
『姨夫,子毅哥哥』
蘇鴻濤踏進內室,滿臉怒氣的瞪了一眼蘇子睿,嚇的蘇子睿身體不自覺得顫抖了一下,蘇子毅跟著後面走進來,也瞪向他,那眼神就是赤裸裸的表示『等會跟你算帳!』的意思,看得蘇子睿的背脊一陣發涼,心裡已經想著怎樣才能被揍輕一點,最少他這俊臉要保著,不然怎麼出門見人。
今天一早,蘇鴻濤和蘇子毅在軍營裡接到家裡傳來的消息,最寵愛的女兒/妹妹摔下馬,而且還昏迷不醒,這還得了,又氣又急,馬不停蹄的從軍營往家裡趕。
蘇晨雪看向原主的父親和大哥,父親蘇鴻濤久經沙場的霸氣盡顯在臉上,身材高壯,皮膚比小麥色再更深一些,應該是長期在戶外操練的結果,劍眉入鬢,雖有些許皺紋在眼角,仍能看出年輕時,必然是位俊郎男子,妥妥的硬漢長相。
大哥蘇子毅,跟著父親從軍,子承父業,十五歲時就跟著父親上了戰場,歷經大大小小數場戰役,戰功累累。今年廿五歲,三兄弟裡,就是大哥長得最像父親,站在父親身邊就是年輕版的父親,從裡到外幾乎是複製貼上一般,散發出來的氣勢一點也不輸給父親。
『爹的寶貝雪兒,傷得怎麼樣了?』岳若瑤起身讓了位給蘇大將軍。蘇鴻濤一見到女兒,全身的駭人氣勢一散而光,全都收了起來,那聲音有多輕柔就多輕柔,像是彈指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蘇晨雪可以看出父親眼神中的擔憂和關愛,『爹,休養休養就好了,您別擔心。』
『大夫怎麼說?』蘇鴻濤看向岳若瑤。
岳若瑤一聽丈夫轉頭問她,眼框立刻紅了,哽咽的說:『大夫說雪兒摔斷了肋骨,頭也撞傷了,身上也好幾處外傷,得休養好幾個月了。』
『娘,我醒了就沒事了,也沒落下什麼後遺症,休養休養就好了,您別哭啊!』蘇晨雪看見娘親又要落淚了,光是這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就不知道流了多少次的淚水。
『這也是你福大命大,還好沒有大夫說的後遺症還是病發症,不然你要娘怎麼辦。』岳若瑤擦了擦眼光的淚水。
蘇子毅側眼看了蘇子睿,示意著跟他出去,蘇子睿摸了摸鼻尖,肩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