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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行,晚些便将赐婚的圣旨送到各家府上去吧。”今日的赏花宴未能给宫里添上半位宫妃,但几位老大不小的宗亲倒是有了着落。
“儿臣明白。”
于是宫人高唱散宴,众人便先后散去离宫不提。银顶黄盖的步辇上,徐太后微微阖着眼,似在闭目养神。向姑姑服侍徐太后有年头了,此时却是上前半步到轿辇旁,低声问:“娘娘可是在想今日那个宫女?”“你眼睛倒是尖得很。“徐太后睁眼,目中神色未见半分困倦,反睨她一眼,问:“你怎么看?”
向姑姑就笑了笑,斟酌道:“性子瞧着不是那等一味媚上的,模样身段也甚是出挑,怪不得陛下喜欢。”徐太后一挑眉,神情似乎有些不愉:“想做宫嫔,奉上该柔顺才是,像她这样借着宠爱不知轻重地对着世家贵女出手,实非善类。容貌太出挑,也有祸水之嫌。”一边的绿衣听着这话脸色一变,生怕向姑姑是拍错了马屁惹恼了太后娘娘,却听向姑姑不慌也不忙,若有所指地道:“这陈姑娘从前是钟粹宫伺候的人,又生了一副好样貌,奴婢拙见,若是真不知轻重,恐怕也活不到今日。再者,她能进紫宸殿,还是托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福气呢。”寥寥几句,将陈蕴因的来历交代得清楚。
闻言,徐太后的眸光骤然如利剑般扫向服侍了自己多年的掌事姑姑。主仆对视的瞬间,徐太后眼中渐渐染上笑意。“巧春,你猜猜哀家此刻在想什么?”
向姑姑垂眸一笑:“奴婢斗胆,娘娘该是在想大姑娘罢?”徐太后不由摇头失笑:“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今日乍然闯入她视线的陈蕴因,她实然很难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不过,皇帝喜欢她,觉得她可心,那她便不会多说什么。可方才向姑姑那一番话,却将她的想法全盘倾覆了。那不只是个以色侍人的貌美宫女,还是个心有城府,能在钟粹宫那等地界保全性命的聪明人,甚至于,还和太皇太后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可这样复杂的人出现在皇帝身边,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她那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侄女却能容忍到今日才发作,甚至没有在她耳边提起过这个名字。
她在怕什么?
明明摧毁一个小宫女易如反掌,徐宛秋竟然都不敢在她面前上眼药……莫非,是不愿让她注意那个宫女?“巧春,哀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阿砚在陈王封地养伤时,阿宛曾经来过一封信?”尚姑姑难得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片刻,才迟疑道:“娘娘是说,当年大姑娘写信来说,陛下被一民间女乎……咳咳。”话说了一半,想起被她议论的人如今已是九五之尊,连忙咳嗽一声自己截断话头。
绿衣等人却愈发如被蒙在黑罩子里似的,听什么都一头雾水,也看不分明。
徐太后眯起眼睛,似是自言自语:“会是那个女子吗?如此,也太荒谬了些。”
大
蕴因带着燕敏回了住所,见她换了干爽衣服后仍旧脸色惨白,一副又惊又惧的模样,忙托了膳房的人煎了姜汤送过来,看着她满满饮了一碗,喝得直浑身发汗,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虽是夏日,可池子里走一遭,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奚落和为难了许久,哪里会不受寒?
“今日的差事还没办完,只怕丁香姐姐那里……“燕敏觉得喉咙像刀片剐过似的,却还强撑着开口,眼底有浓浓的惴惴不安。今日这样的场合,姐姐为了她在太后面前露了脸,还得罪了那样的世家,她唯恐自己害惨了姐姐。
蕴因不许她起身,将人按下去,替她掖好了被角:“我会替你给丁香告假的,至于旁的,你也不必担心。既然让我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就不会再发落我。”
她拿手点一点燕敏微红的鼻头,蹙眉问:“倒是你,今日怎么会好端端地出了这样的祸事?可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那沈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