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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如此强横。
晏宁顺着将羽的话头劝他:“既然如此,你收手便是,在罗浮洲住下,白秋水和你相识也是愿意收留你的,何必自讨苦吃。”
将羽望着晏宁问:“那神女喜欢我吗?”
她就知道将羽不正经。
晏宁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哄他。
因为她不喜欢将羽,说了就算撒谎。
倒也不是将羽不好,晏宁没有喜好,不存在喜欢。晏宁没说话,将羽笑了笑,说:“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起来?“晏宁真的觉得肩膀很酸。将羽抿了抿唇,微微站起来些,在晏宁面前低着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似乎十分失落,像是被雪压弯了的青竹。
“你又怎么了?“晏宁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理。将羽抬眼委屈巴巴看向晏宁,又落寞地缓慢落下眼皮看着地面,反复几次,嘴唇也跟着张开又合上,低声自嘲:“神女果然嫌弃我,先前说的那些都是哄我。”晏宁受不住示弱。
更何况,将羽前些天一直是嚣张跋扈的性子,猛然变得谦卑可怜起来,仿佛她的拒绝是天大的打击。“我没哄你。“晏宁轻声说,“我刚刚已经亲过你了。”“今天已经两次了。“晏宁觉得,凡事都应该有个限度才是,将羽这个性子,一开始就纵着他,会把他惯坏,并不是一件好事。
将羽据理力争,“可是我刚刚睡着了,我不知道!不算数!”
晏宁抓到了他的破绽,“你怎么知道第二次是你睡着的时候?”
将羽陡然一惊,知道装睡露馅了,强撑着回答:“神女亲了我两次,我只记得一次,自然是我睡着的时候。”晏宁彻底确定了他装睡。
他这样耍赖的性子,要是没有知觉,死活不肯认下第二次的。
晏宁不跟他争,就那么站着静静望着他。
晏宁比将羽矮上一截。但只要与她对视,将羽仿佛站在浩瀚无垠的星空面前,觉得自己渺茫微小,所有的心思都显得无足轻重,以至于有些可笑。
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投降,高傲的头颅像是没了风的旗帜,无力地垂下。
任由晏宁处置。
最后一点自尊让他不肯认错。
他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不过是从上天手里,多偷了片刻好时光。
晏宁牵着链子,往前走着,将羽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走过喧闹街市,来到僻静南郊,白秋水的木屋黑着灯,后面就是灯火通明的行宫。
晏宁回头看,将羽还垂着脑袋,闷闷不乐。“将羽。”
他含糊应了一声,头也懒得抬起来。
她走过去,摸了摸将羽的脑袋,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看着他骤然亮起来的眼睛,警告他,“适可而止,没有下次了。”
将羽应了,不当回事。
他脸上的面具似乎完全把属于季长清那一部分的顾虑都吞噬了,捆仙索悬在腕间但体内的妖血似乎重新沸腾起来。
他想知道,晏宁能容忍自己到什么地步。
她不解开捆仙索,说明要和他住一起。
长夜漫漫,他想知道,这场荒唐梦的边缘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