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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胸前的手臂指尖轻叩着衣服,面上悄无声息,脑袋里已经百转千回。
这般听来,姨母果真很是喜欢她,她若去姨母面前告状,控诉他新婚夜去了宴春阁……
“我姨母身体不好,不能总是生气,你可明白?”
罗婉聪慧,很快了然他话外之音。
原来他改变主意追上来,就是怕她去和姨母告状?
罗婉心觉好笑,他惹荣国夫人生气的事还少吗?在乎多这一桩?再者荣国夫人消息灵通,对他又一向关注有加,恐怕早就知晓他新婚夜的叛逆妄为了,何须她去告状?
虽这样想着,罗婉却是温顺点头以示赞同,柔声说:“我明白的,姨母为你……”
赶忙追加了两个字:“和我,费了不少心力,而今我们已经成婚,往后的事,都该咱们夫妻有商有量,自行解决,不宜再去打扰她。”
宗越对这番言语还算满意,放肆伸张着的腿稍稍收拢了些,不再霸道地故意侵占大部分空间,将女郎逼缩在一个角落。
“但是……”罗婉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心,“就怕姨母,已经从别处,知道了?”
可别不分青红皂白都怪在她头上。
宗越看过来,目若朗星,颇有几分深明大义的坦荡,“姨母知道是一回事,你去姨母面前哭,是另一回事。”
罗氏若去姨母面前哭,求着姨母管教他,姨母少不得就要来他面前哭。
宗越不想看见姨母掉眼泪。
“越郎且放心,我也不希望姨母再因我们的事生气。”罗婉柔声作保。
宗越的眼皮微微跳了下,不知为何,耳朵尖又蒙上一层红雾,概因马车内太过暖和了。
他屈膝收拢双腿,拿了大氅叫停马车,临下车,又沉着脸在女郎面前威逼一番:“你最好说话算话。”
罗婉点头,从容不迫。
宗越才收敛威逼警告的眼神,跃下马车,走出两步,忽又回头问:“你何时回去,给我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