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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同意和离?”
对姜廷璧如此果断的决定,宗越也是有些意外的,他很清楚表哥绝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不会如闲话议论的那样为娶公主抛开发妻,那表哥为何这么快同意和离,三年夫妻,果真没有一丝不舍?
姜廷璧顿了片刻,还是镇静地点点头。
“你……不喜魏氏?”
宗越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表哥毫不犹豫地签下放妻书?大表哥持重沉稳,绝不会赌气行事,他既同意和离,必然是思定后行,落子无悔了。
姜廷璧沉默,思量了好一会儿,说:“没有。”宗越眉梢微挑,更看不懂表哥的决定了。
三年夫妻,没有不喜魏氏,那为何这么痛快地和离?“除了拆你的信,魏氏还做过其他错事么,比如,骗你?″
姜廷璧皱了下眉,不想再应付宗越的问题,“她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便是三年无子,也不是她的缘故,是我们聚少离多,而今我同意和离,也与她的过错无关,只是因为她做了决定,我尊重她的决定,仅此而已。”宗越察觉表哥的不耐烦,想他刚刚和离必然有些情绪,脸色一淡,不再问话,转身离了书房。因为帮魏令徽和离的事,宗越恼了罗婉,这夜便没亲自来接她,只派了两个家奴驱车来迎。
回到房内,罗婉照常漱洗,打算就寝,又被宗越喊住,“过来。”
他坐在书案前,手中又开始转玩他的短刀,刑讯犯人一样看着她,命令着她,就差再唤两个家奴来押着她。罗婉知他在恼何事,这件事上,她无话可说,她必然要站在徽娘这边,而宗越,也必然要向着他的表哥。她不会做无谓狡辩,由着他发泄一顿便罢。宗越却不再提大表兄和离的事,反正大表兄已经签了和离书,事成定局,再去追究罗氏的阳奉阴违、欺瞒哄骗,无甚意义。
“我的玉佩还没做好么?"他显然带着些找茬儿的语气。她说的上元节前一定可以给他,却到现在没个信儿。罗婉愣了下,没料到他是要这个,忙说:“做好了。”便亲自去内寝拿东西。
早几日就差雪香去拿回来的,她给忙忘了。“越郎,我今儿上午才编好的,就打算今晚给你呢。”她拿着玉佩想要亲自帮他系在蹀躞带上,却被宗越阻下。
以前,他很乐意她做这事的,甚至会主动张开双臂要她系,今次,却冷着脸推开她,只把玉佩拿了过去。宗越瞧着手中的玉佩,还是和上回一样的便宜货。他足足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从年前推延到上元节,期间,给她的好处也不少吧?不够她把东西从绣坊拿回来,亲自编一个么?
可她还是死不悔改,胆大包天地又拿绣坊的便宜货来糊弄他。
他到底在希冀着什么?他就不该给她机会。“你做的?"他又微微皱眉,虽不像上回嫌弃,但看得出来不甚满意,看着罗婉再次确认。
“是啊,是不是有些丑?"罗婉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宗越哼了声,没有别的话,收起玉佩,示意罗婉近前来坐在自己腿上。
罗婉犹豫了会儿,有心哄他几句,遂顺从地走过去,将将到他跟前,忽被他按着脖颈压在了书案上。接着便听到他拔刀的动静,她甚至来不及害怕,忽觉腰下袭来大片寒意,身上的寝裙已被齐腰斩断。罗婉吸了一口冷气,竞再也不敢呼出来了。短刀的刀柄是上好的白玉,此刻正贴在她膝窝上方,一点点往前滚压着,力道也一点点加重,冰冷危险。“越郎………“罗婉是真的怕了,声音都在发颤。“住口。”刀柄重重按压了下,已经到了罗婉最害怕的地方。
“越郎……"她试图央求,这央求对他一向管用。他这次没有叫她住口,只是身体力行,压着刀柄给了她教训,让她清楚,他还没糊涂到她一声“越郎"就可以万事大吉的地步。
那刀柄上的寒气又重又硬,可他似乎就是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