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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清冷,似珠子落玉盘,空灵清脆。
无法让人将方才幼稚的行为联系到一起。
李怀朝望着远处的流苏树眼神放空,想起正事忙道,“阿淑被家里拘的紧,不好出门,让我传话想邀沈姑娘明日去槐花树赏花。”
陈淑一直粘沈素玉粘的紧,因此,沈素玉并未多想,只当她小孩心性,谁料,这一去竟是无回。
微生砚从始至终坐在长待的流苏树上,后背倚靠着树干,左腿屈膝,月光洒落满身,如同灌上光辉,昳丽的五官稍显冷艳。
只是少年眼眸寒凉一片,深不见底,忍不住毛骨悚然,远观不敢靠近。
密林深处,女娘面容透过枝叶依稀可见,她站这似乎已有阵时辰,除开她身边郎君,貌似周边人都看不到她。
梨锦双手环抱,这次念境不一样,稍微露出马脚,恐怕微生砚这个疯子便会拉着众人同归于尽。
不得不藏在暗处,静看事情发展,然后找到症结,一举打破。
“外头疯疯癫癫,里头规矩得很。”
不是梨锦吐槽,沈素玉还在时,相当于把锁,无论微生砚再怎么狠戾,碍着她的面总归有几分收敛。
说着也是满月村咎由自取,微生砚脾性收敛几分,真当别人好拿捏。
司徒幕上前一步,一眼找到藏在树上的微生砚,一会扫了眼院落里的二人,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快到山神祭了。”
“有点麻烦,先别轻举妄动。”
入境前,那名“沈素玉”也有些蹊跷,既然微生砚可以伪装,不代表什么别的东西不可以。
梨锦眸色渐深,长期呆在念境,不能放开手脚,时间甚至越过江雨月那回,让她心里烦的紧。
微生砚再去找沈素玉时,房门打不开,无奈只好破窗而入,结果发现沈素玉背靠木门,双手抱膝,头埋入臂弯,似乎不知不觉睡着了。
数千青丝随她的动作散落满地,映照着清冷银白的月光越加疏离,隐隐孤寂。
少年好似被这副画面刺到,胸口狠狠一揪,朝木门方向缓慢移步,眼眸含着的情绪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不止是因为牢狱里沈老爷的叮嘱,还有他自己,他希望沈素玉过上平静的生活。
初春相遇,相知相熟,早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然付出一颗真心。
一切都未发生前,沈素玉在京城贵女圈里惊才绝艳,容貌只是锦上添花,家庭温暖,父母宠爱。
不该落得如此境地。
微生砚做出有史以来自己最出格的举动,他伸出手穿过女娘膝弯,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将其慢慢抱起,时间仿佛静止,郎君容貌昳丽明艳,女娘清冷恬静,极致反差,溶溶月光里,仿若一对璧人。
沈素玉无意识间,恍惚闻到一抹淡淡木香,和自己身上不一样,这缕木香混杂着淡淡清香,像院里那棵流苏树。
好温暖熟悉的怀抱,好久没人这么抱过她了。
如此想着,沈素玉借着睡意任由自己沉浸,嘴角不自觉噙笑。
微生砚忽觉胸口一重,下意识低首,恰好撞上这一幕,耳廓极慢的涌上红霞,夜色渐深,温度烫到无法忽视。
沈素玉很轻,如片轻盈的羽毛,比想象中轻了不知多少,身体初初痊愈的缘故,腰肢纤细,哪哪都是软的,生怕一不小心便会弄疼。
微生砚喉间一紧,莫名觉得干涩,他尽可能放轻幅度,动作自己不曾发觉的温柔耐心。
好不容易把沈素玉放回床榻,他不自禁松了一口气,探身拉过被褥为她盖好。
月色朦胧,为深夜渡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薄纱,忽然,微生砚肩头爬出一只胭脂红的小虫。
蛊虫身形后压,欲要蓄力往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