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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飘零,大雨毫不留情地砸落,撞上鼻梁生疼泛红。
沈素玉蹙眉,伸手轻揉:“有何事?”
春季和夏季的过度阶段天气变化无常,陈淑不曾料到这一层,于是二人都未携伞,被迫躲在郊外破败的凉亭里避雨。
陈淑紧抓裙摆,脸上一阵难堪,尴尬地不敢抬头,“对不住啊沈姐姐。”
不知是不是沈素玉的错觉,陈淑貌似心不在焉,嘴上有事寻她,真来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气氛不对,沈素玉直觉此事不简单,本能提起警惕,不动声色拉开和陈淑的距离。
平时为了打听微生砚,陈淑虽说也是这般,但眼底会露出羞怯,嘴唇轻抿。
而今天,她神情畏缩心虚,反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说了慌。
至于说谎原因,沈素玉尚且不知,多猜无益,不如想想如何脱身。
阿砚发现她不在家里,定会起疑出门寻她,自己所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等到他找到这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微生砚神色着急忙慌,昨日他听到了李怀朝和沈素玉的谈话,但距离太远,漏掉了地点部分。
等到他出门,陈淑和李怀朝二人皆是不在,找了个空。
更为奇怪的,今日村民似乎比往常稀少。一问,年纪稍微小点的道,大人都往山上去了,今天是陈家姐姐出嫁的日子。
微生砚心下一惊,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发现此事的不对劲。
陈淑明明邀阿姐外出,为何会出嫁?
而且这些日从未听闻此事。
等他欲要再问,小孩家的大人神情古怪,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其说话,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微生砚,好似忌讳什么。
心中那抹不安越来越严重,胸口一阵心悸惊慌,微生砚后退几步,站立于雨中顾不上打伞,来回扫视周围,试图找到线索。
雨水打湿头发,有几缕沾在鬓角,水珠顺着脸庞轮廓从下颔滴落,埋入土壤,化为深色一点。
阿姐,你到底在哪?
凉亭里气氛越显紧张,陈淑索性不再掩饰,俏丽的五官染上惊惧恐慌,沈素玉怕她失了理智,一直缓缓后退,直到后背与凉亭立柱相触,已然没了退路。
“沈姐姐,如果我做错了事,你千万不要怪我,我是迫不得已……”
沈素玉余光瞥了眼身后,只要稳住陈淑,她再趁此马上冒雨跑回村里,就能和微生砚会面,届时,一切都来得及。
她不能交代在这,微生砚还在等着她。
“小淑,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你别激动。”
“我也不想的,我不想的……”陈淑如同着了魔,嘴里念念有词,瞳眸空洞无神,里头翻涌的情绪让人心悸。
“什么?”沈素玉见陈淑状态不对,心里警铃大作,退了两步,飞速转身冒雨跑入树林。
浅色的身影被绿意吞没,天空时而雷声炸开,这时,灌木暗处慢慢走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陈淑一眼认出男子,咽了咽口水,警惕又畏惧,心一横道,“李怀朝,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我才不要当祭品!”
话落,李怀朝像没听到女娘说话,目光直直看向沈素玉逃窜的方向,眼底暗芒微闪,“我自然知道,事情败露,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怀朝家中父亲外出摆摊,破败狭小的院落空无一人,应该说全村人似乎都不在。
微生砚不死心的翻找,仍是徒劳无功。
他咬了咬牙,眼里狠戾惊现,找不到沈素玉让他再也压抑不住藏在骨子里的嗜血,唯一一次违背了沈素玉的嘱咐,袖口竹筒密密麻麻的蛊虫四散开来,感觉到主人迫切的心情,纷纷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