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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周围人聚集过来的目光,梨锦不由蹙眉,加快脚步敲响司徒幕包厢的房门。
司徒幕恰好在用巾帕擦干青丝,听到敲门声摸不清头脑,却还是上前察看,看清屋外女娘的身形,立马加大步伐,生怕慢了一步。
打开房门,他自然也发觉的外头奇异的目光,有惊叹,欣赏,艳羡,其中也不乏有阴暗肮脏的视线。
司徒幕几乎是下意识,一把拉住梨锦的手腕,另一只手飞速关上房门,一套动作简直做的行云流水。
梨锦没想到他会这般,睁大眼睛,背靠着房门,身前是郎君如青竹不弯不折的身形,皂角的香味隐约传到鼻尖,有些好闻,交杂着他自身的清冽气息,像深林溪流,清晨山间水雾。
“怎么了?”
司徒幕不知梨锦此刻想法,见她披散于脑后的乌发,顷刻明白了她过来的目的。
梨锦的发髻大多数时候是司徒幕帮忙梳理编发的,她自己只会把所有头发用普通木簪束起。
偏生她头发又厚,甚至因为嫌麻烦,曾差点一气之下剪掉,最后被司徒幕拦了下来,包揽了这活。
梨锦往他房里的铜镜前坐下,一想到有人替自己打理,连带心情跟着开朗起来。
司徒幕手拿着木梳,沾上发油,耐心细致地将她的发丝从头梳到尾,打结地方理顺,掌心乌发比绸缎要软,丝绸要细,仿若溪水一般。
梨锦乐得自在地把玩桌上簪钗,倏忽间,她手中动作一顿,手腕内侧熟悉的热度传来,炙热刺痛。
她似有所觉地抬起头,脑海拉响警惕,眼神犀利地看着面前铜镜,与镜子里头的自己对视,一颦一笑,一般无二,难分真假。
司徒幕手中动作不停,恍若未觉,看样子他眼里的铜镜和其他镜子并无不同。
而梨锦却清晰看到,镜中的容颜慢慢朝自己莞尔一笑,她心头一紧,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