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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笑意不变,朝沈昼礼貌作揖,一系列动作滴水不漏,挑不出差错。
“没别的意思,沈侍郎公正不阿,我等钦佩,想要结识罢了。”宋徽珏道,“我这有一盒上好的清淮茶,便赠予侍郎聊表心意。”
不等沈昼开口拒绝,宋徽珏不知有意无意,从袖摆取出茶盒放到一旁小桌,低首示意,“在下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待宋徽珏脚步声走远,管家来收拾正厅,沈昼呆站于原地,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正座上。
他怔忡地看着不远处客座小桌上放着的精致木盒,如同洪水猛兽,忙不迭让管家扔到仓库,再做商议。
未料这一扔,事情繁忙,竟忘到了脑后。
现下再想起,再联想到朝堂上宋徽珏往自己投来的似有若无的目光。
沈昼不禁打了一激灵,一阵后怕,心口像悬起一块石头,半天落不着地。
六皇子上门,沈家牢狱之灾……
六皇子刚拜访过,朝廷闹出了牢狱一事。
他好似摸到了某种联系,却又说不上来,缺少关键,差一点便可看到事情全过程。
沈昼越想越深,察觉自己的想法,惊吓回神,心脏砰砰直跳,额头冷汗一片。
他拍了拍胸口,恍若未来得及从惊恐中缓神,现下再看这茶水,只觉烫手山芋。
看到宁氏一阵火大,甩袖站起,砰的一声椅子倒地,女娘被他巨大的反应吓了一跳,还没出声,就听面前人呵斥。
“妇人之见!谁让你擅自做主动仓库的东西!”
“来人!”沈昼这时才想起前妻的贤惠体贴,连带顾及起沈夕谙,心底愧疚不已,话音一转:“从今天起,夫人行事欠妥,皖皖如今年岁不小,该学学管家之道。”
话到此处,宁氏心中不安起来,缓缓升起不好的预感,掌心紧攥住裙摆,咬紧牙关。
“仓库钥匙暂且交由大小姐保管。”说着,沈昼向屋外高喊唤来管家:“福德,你去把钥匙送过去。”
福德作揖道:“是,老爷。”
考虑到从前宁氏的作为,若没有这一番变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只怕有心人借此生事。
沈昼考虑良久,决定敲打敲打,防患于未然:“你跟着我也有些年数了,小姐年少稚嫩,有困难,你可多帮衬。”
“有何疑问,找我便是。”
此话一落,宁氏瞬间心凉了半截,不知到底发生何事,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猝不及防。
她看着沈昼离开的背影,刚要开口,触及到他冰凉冷漠的眼神,那一点侥幸须臾熄灭,欠身哑声道:“妾身知晓。”
门开,外面阳光明媚,温度燥热,奈何夏季的炙热,也缓不了她满身刺骨的寒凉,光线刺眼的生烦。
阴影处,宁氏虽是善解的笑着,细看,眼底的嫉恨再也压抑不住,素日精心维持的温柔体贴形象顷刻化作泡沫。
若是有人在场,必会被此情形吓到不敢吱声。
宁氏攥紧裙摆,布料被她揉捏的皱成一块,她气的发抖。
沈,夕,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