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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不算陌生。
江韫垂眸,一只手拿起杯盖小幅度轻刮杯口,看着茶水里的几片茶叶起起落落。
离定亲还有两天,褚声约了江雨月在城里的倚风阁会面。
倚风阁是青鸟城最高的一处酒楼,高处优势,不用多费劲就能把大半个青鸟城的风光尽收眼底。
更别说现在正值春分时节,处处开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开在一起,桥头布满小摊,人来人往给清冷的绿意里添了几分烟火气。
如同记录人间百态的水墨画卷。
出门还好好的,回来时抱着雕花檀木匣心神不宁,喊她也不回应,回了院子到晚都没出来过。
江韫原以为只是闹脾气,但后来订亲前一天,褚声递来帖子道江雨月东西落下了,想当面谈谈。
江雨月知晓了,将帖子随手放置在檀木匣上,继续坐在藤椅绣着半成品的香囊。
半天过去,江韫办完公事回来经过小亭远远看见江雨月的身影,以为她刚回来,便没当做回事。
次日谁料传出了褚声昨日会见陌生女子,移情别恋的乌龙事。
一时之间,好好的订亲宴人荒马乱。
江雨月一人呆在闺房,看着铜镜里精心梳妆打扮的自己无动于衷。
听着外面乱作一团的声响,然后自己的父亲梳理前来的宾客的嘈杂声,再接着气氛逐渐安静。
没过多久江韫敲响江雨月的房门,声音疲惫,“阿月,这次是父亲眼光看偏了,听父亲的,好好休息,这阵子别出门了。”
“嗯。”
再怎么小心,流言蜚语总有防不住的时候。
江雨月对这些言论不感兴趣,任他们随口妄言,有几次闹到她面前,只是宽恕处理,未多追究。
这几日上面下令搜查一名乐姓的银器师,对方消息灵通,等江父去往客栈之后,人早已没了踪影。
回府脚还没着地,便见下人匆匆跑来传报江雨月高烧昏迷有半个时辰。
梨锦听完前因后果,垂眸盯着茶水中倒映的眉眼,眼前水汽氤氲,浸湿了她的眼睫,衬得杏眸湿润透亮。
司徒幕眼底划过一道深邃,很快又调整成礼貌挑不出分毫错处的笑容,“不知江大人能否告知我们帖子上注明的地点?”
梨锦靠在石桥的栏杆处,视线一眨不眨地望着湖面的凉亭,喃喃自语,“石桥侧面与对岸相连湖中水亭。”
“看样子是这了。”
凉亭的四面悬挂白纱,给里面的环境覆上一层朦胧,春日多风,轻拂起的纱幔时不时露出亭内的景象,看不真切。
柳叶落满水面,梨锦臂弯的披帛被殃及落入水面浸湿。
司徒幕刚想帮她接过,江雨月毫不在意地抬手拦下,自顾自捞回披帛拧干上面的水分。
“走吧,正事要紧。”
淡淡的馥郁花香,很微末,几近消失。
若不是梨锦比常人嗅觉灵敏,否则压根不会发觉这个细节。
梨锦眸光渐渐暗下来,加快步伐的速度,挥手拨开挡在面前的纱幔,四处扫视。
可不管怎么寻找,凉亭里的桌案,摆设,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半月,足以抹消大部分痕迹。
想此,梨锦悬起的心沉入谷底。
司徒幕走到边缘看了眼周围岸边的垂柳,又看了看水面杂乱无章的落叶。
就在他以为没什么不同时,余光瞥见凉亭的栏杆附近,有两片紧挨在一起的“柳叶”被围困在其他落叶当中。
细看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那两片绿叶相比它周边的柳叶,根部稍微圆润一点,而其他叶子首尾都呈尖状。
根部圆润,色泽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