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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这般见怪?”
她低垂的眸中微冷,直觉对方来者不善。或许,她就是等着她们不小心将娘娘精心养着的花摔了,好找个借口惩罚她们。“奴婢只不过一介宫婢,哪里能担得起徐姑娘这样说?“她全然不接她那句"自家姐妹"的说辞。
听她这样说,徐宛秋脸上挂着失望的神情,又压低了声音道:“妹妹可不是普通的宫婢。我都听表哥说了,太皇太后娘娘将你赏给他做房里人。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心里不舒服的…如今后宫到底无人,只要你懂规矩好生伺候表哥,日后…“她颊腮微红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自有你的好前程在。”话里话外,尽显她与周瀛的熟稔程度一一瞧,就连他身边收了个宫女,他都要一五一十地讲与她听呢。自见到徐宛秋的那一刻,蕴因的理智便到了边缘。她竭力地忍着让自己不要失态,可听了徐宛秋“大度"的一番话,她反倒缓缓平静了下来。
论理,她不该对她这样熟悉,也不该急于摆出大妇的姿态,表面上拉拢,实则敲打。
小人物的求生之道只适用于丁香的思维,徐宛秋若真是对自己坐上后位底气十足,便犯不着同她这个"司寝宫女”一般见识一一若是嫌她碍眼,日后入主中宫了将她轻易打发了就是;若是可有可无,随便给她个位分摆在那里当花瓶,彰显自个儿贤淑也无妨。
偏偏她两者都没有做,而是在还未尘埃落定的时候急吼吼地跑来给她一个下马威……
蕴因想不通她在想什么。难不成,二人拌嘴了,徐宛秋想激怒自己好让周瀛嫌恶她,进而得利?
徐宛秋见她不说话,眸光微闪,忽而从髻上拔出一支钗递给她:“你这样的美人儿,便该戴这样好的钗环才是。”她垂眸看着那支点翠流苏钗,与记忆里的那一支一般无二。满腔的困惑在这一刻转为怒意,她抿了抿唇,笑着福了福,用最温和谦卑的语气往徐宛秋的心口扎刀子:“贵人不必为奴婢的前程担忧,奴婢生于微末,不求富贵发达,承蒙陛下瞧得起,允准奴婢近身伺候…奴婢平生所愿,便是一直留在紫宸殿,偶尔为陛下添衣添茶,陛下若觉得奴婢伺候得好,便是赏下些许绢花给奴婢戴,奴婢也是喜不自胜的。”她将那钗环往外推了推:“奴婢福薄,受不下徐姑娘这样贵重的礼物。"她看了一眼御花园的方向,回眸道:“倒是御花园里的一众姑娘皆出身名贵,若是合了徐姑娘眼缘,姑娘将东西赠予她们,她们定然欢喜。”
说罢,对方便带着小尾巴般的小宫女扬长而去,那小尾巴还睁着一双圆眼睛,边走边回身看她。
徐宛秋脸色僵硬地停在原地。
若说拒绝她的示好还能说是心存疑虑,那后面那句给参加花宴的姑娘送钗环便是明晃晃的恶意了。
她品味着宫女的话,越想脸色越难看。
陈蕴因说她要一直在紫宸殿当宫女,意思不就是哪怕她如愿当上了皇后,她也要当表哥地位最超然的女人,全然不受她辖制和管控吗?她用来挑衅她的簪子不仅没有起到效用,反倒被她话里经常受赏的意思狠狠扇了一巴掌回来。她垂眸看着手中的簪子,那一年她打造了两套一模一样的钗环,一套送给姑母,另一套则被她出于私心留存。只是她没想到,这东西真有用上的时候,更没想到,陈蕴因竟然视它于无物……
明明,当日她在雨里哭得那样伤心……明明,在所有人口中,她都是个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女子,她怎么肯同旁人共享表哥?
“表哥……"她口中不由失神喃喃,转耳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找我?”
平日里宛如天籁,此刻在她听来却如同晴天霹雳,让人寒毛直竖。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天子信步从柱子后走出来,神色淡然地走到她面前。
徐宛秋被吓得花容失色,不知他在暗处听了多久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