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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池偶尔也会被海寇侵扰,但卫所里的兵士还算得力,百姓的损失一向不痛不痒。
那一日海寇袭城,她便仍旧没有放在心上,照例往城里去贩吃食。
可那日海寇却像疯了一般,险些将整座城烧了个精光。她吓得不轻,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时候见到一双云纹玄靴停在眼前,抬眼时便见周砚从来温和良善的面上表情黑沉沉的,将她拉起来扣进怀里:“小骗子,明明同我保证今日不进城的。”
她眨了眨眼睛。
她的确是骗子,若不是初见时扮可怜装弱小地接近他,也骗不到他这个光风霁月的读书人在漫天狼烟里跑进城来寻她。
她的心暖洋洋的,站直了身子后瞧见满城的狼藉,却又慢慢落了下来,低声问:“阿砚,是不是北边就没有海寇了呀?”若是可以,她真不想瞧见血流成河的场面。陇溪镇和下辖此镇的这座城,便是她落地以来走过最远的距离了。
少年人沉默了一会儿,道:“那里,我也尚且没有去过。只听说,似乎也是连年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去亲自瞧一瞧。”
那时的她尚且不理解他为什么想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他满腹学问,大可以考个功名,又不像她,需要殚尽竭虑地为生计谋划。于是她拉了拉他的袖子,扁着嘴不满地道:“你这才危险呢!不行,若是你真要去,必得带着我才成!”
蛮横霸道得不讲理。
然而,少年人的眉间却像冰雪消融一般,轻易地被她哄好了,展颜道:“好。阿蕴,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要带着你。”
蕴因低着头将脚边的碎石子踢开。
她想,他到底是食言了。他去了西北,身边无论如何都要带着的人,却成了徐姑娘。
前行几步,便见一双湖蓝绣云纹的官靴停留在自己眼前。
她下意识地抬头,来的人却是怀述。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怀述吃惊地看着此刻本应在紫宸殿的蕴因,如玉美人此刻却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喃喃道:“对不住了怀述,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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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宛秋已经许久没有像今夜一般心绪焦灼了。
她好好地在坤宁宫陪着太后姑母说话,却听下头的人说慈寿宫送了七八个美貌的宫女去紫宸殿,美名其曰要教陛下通晓人事。
这简直荒谬。
表哥如今已经是弱冠年纪,身边没有留人,自然是他自个儿的想法。牛不喝水,难道还要硬按头?她在心里吃味,又暗暗咒骂慈寿宫那边老不修,心里却有八.九成把握,认定了表哥不可能留下那批宫女。
当年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有个战败的敌寇首领见他年轻,便献上了几个风情万种的异域美姬想要吹吹枕边风让自己得以重获自由。其中一位,便是先帝前些时日颇为宠幸的华太嫔。可这样的美人儿,在帐中两年的时间却连他的一个正眼相看都没得到,其余的几个也美得各有千秋,却仍旧是逃不脱被冷遇的下场。
宫中虽罗列天下美人儿,可她那位先姑父是什么德行,哪怕姑母不说,她也心知肚明。如今的大黎朝皇宫,只怕但凡有些过人姿色的,都在收拾包袱准备着去当太妃呢。
她冷笑了一声就没放在心上,谁知没过多久,就听见又有宫人来报,道陛下留下了一名宫女侍寝。
简直是石破天惊。
她震惊得睁圆了眼睛,立刻去求姑母,道太皇太后定然没存什么好主意,若真让那宫女得了宠,只怕日后后宫里会十分不太平。
可一向和婆母算不上和睦的徐太后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含笑:“这是哪里的话,阿砚的后宫里如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就算添了个人,又能不太平到哪里去?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