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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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名为悲伤的情绪。
她的心犹如一口被敲响的晨钟,余音都撞得人昏昏难以集中思考,她下意识地启唇:“陛下,您瞧,外头的花开得真好。原来坐在这里读书,入眼的风景这样好。"是来的莫名其妙的宽慰之语,干巴巴地没什么说服力。
听见这话的人却微微一愣,不自觉顺着女子视线的方向往外看。御道两旁绿树朝辉,假山怪石嶙峋,不远处的御花园里开着或白或红或黄等各色花朵,姹紫嫣红,争相竞放,非常的漂亮。
从前日夜苦读时,他并没有注意到窗外有这样的好景色。他陡然间心情大好,再闭目时,眼前便再无往日那些黑沉的记忆,便连近日案牍劳形的苦处也都被抛之脑后。蕴因见他没说话,便自认为自讨没趣地重新拿起书来读,读了一会儿,却听耳边似乎有规律的呼吸声,余光往那边一看,却见那人不知何时阖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也是,这人处理起政务来,几乎是不眠不休宵衣旺食,连逗弄她的心思都乏乏,如今宫里的氛围略微轻松起来,大抵也代表前朝的纷争告一段落了。
树影婆娑,微风将垂进屋舍的光影拨得忽明忽暗,她放下手里的书卷,松懈地靠在了檀木椅的椅背上。从她正对着的窗棂往外看,还能瞧见御花园那头的花宴并未散去,云鬟鬓影间热闹非凡。
她侧过脸看着那人沉静的面庞,低低道:“真是荒谬。”外头还在如火如荼地为他选后,他倒有心思拉着自己,在这小小的藏书阁听一卷志怪故事,还能安然地小憩。也不知外头那些姑娘知道天子不是忙于政务,而是故意偷得半日闲,又该做何感想?
天子与徐太后的交谈,她自然也听在耳里。然而高门大户家的主母尚且容不得自家儿子迟迟不成亲,他贵为天子,初登帝位,又无论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还是从太后的角度,徐太后恐怕都不会坐视后位空悬,人心浮动。
不知日后,能在每个场合跟随着他,从容被他挽起手的人,是否是他真心爱着的皇后。
一念升而嗔念起,想起方才被他扔在御花园的同样有徐宛秋,她心间微微发烫,鬼使神差地轻轻走到他身侧,半蹲下来,望着他良久。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忽地微阖双眸,朱唇印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一个浅浅的亲吻。
若是一觉醒来发现是黄粱一梦就好了,她想。或许他不是周瀛,只是书生阿砚,她也未曾因行差踏错被人算计了去,昏昏沉沉地上了萧家的轿子,更不曾在雨幕里撞见令她心碎的一幕……他们只是一对恩爱的恋人,期许着共许白头。可她从来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者,她眼眶酸涩,揉了揉眼睛。
起身欲走的当间,她对上一双炯炯含笑的瞳眸。他竟在装睡!
蕴因一时间羞愤欲死,只觉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眼前的境况了,心蹦到了嗓子眼,仓皇地就想离开。可周瀛假寐了这许久,便如守株待兔的农夫一般,哪里能见得猎物就这样轻轻松松地逃掉?
他长臂一张,便如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一般容易的,将她重新捞回了怀里。
这一回,她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了他身上,贵妃椅的竹条上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摇晃声。
这声音落在空无旁人的室内,委实暖昧了些。蕴因吓了一跳,羞红了脸试图讲道理:“陛下,这椅子容不得两人同坐,快让奴婢起来。”
“不必。“他眸光幽暗,轻声道:“若是不支,天为被,地为席,也算得上风雅。”
这都什么和什么!
蕴因简直被这意味深长的话激得不忍卒听,却听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在她耳边道:“你与宛秋所言,朕都听见了。你说,你平生所愿,便是留在紫宸殿,留在朕身边,此言当真?″
蕴因没有想到,堂堂帝王之尊,竟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