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得他不得不从我身上寻找可取之处以获取心理安慰。
他慢吞吞地单手在键盘上敲击,神情在看到自己输入的文字之后表现出一丝揶揄。
他写的是:
「这简直就是po.rn的经典桥段。」
我清楚他的意思,但仍旧不为所动。虽然从刚才到现在他以此吓唬我好几次,但我压根没感受到他对我产生了一丝兴趣。我反应迟钝且浑浑噩噩,和影片里将领口扯得很低,一边走猫步一边展示翘臀的女演员截然相反,很显然不是他的type。
“Well.”他耸了耸肩,略嫌弃我竟然油盐不进,随后起身带领我去浴室,把我丢在那儿,他便撒手不管了。
我环视一圈他的浴室,我敢打赌这是整座房子里唯一称得上清香的空间。沐浴露和洗发水是我看不懂的牌子,包装上的几片薄荷叶我倒是略懂一二。剃须刀被他随意地放在洗手台上,旁边有几根没清理干净的头发。他的生活比我想象得还要邋遢。
我原路返回去拿我的行李箱,发现他正仰躺在沙发上看书,垂下去的一只手拎着一杯色泽鲜明红里透黑的酒。他斜视睨了我一眼,说了一句疑似吐槽我的俄语,然后自顾自地看书。我轻声小心地拖动行李箱走开,找了块相对隐蔽的地方取出我的衣服。
热水洒在我的身上的那一瞬间我兴奋得想要原地跳舞,仿佛和太阳来了个皆大欢喜的拥抱。我干脆将自己缩成一团,全身赤裸扮演种子,任由热水从头顶浇灌下来。一束束长发被淋成水帘洞,从洞口间我注意到我的右脚脚背有一大片乌青,大拇指指甲盖里有一块像琥珀一样的淤血。
之前多亏了寒冷,疼痛暂时被雪藏,当下解冻以后我不禁掉了眼泪。
那个崽种个子小小力气不小,工业批发的大理石底料玉玺玩具砸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恨不得放火烧山和他同归于尽,后悔只是扇了他一巴掌。
在他这个年纪(七岁左右吧,我不记得他是哪年出现的),我父母早就离婚了,他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不仅不满足还想着作威作福,就算长大了也是贪得无厌的社会败类。大多人对我好言相劝说别对一个孩子有那么大的恶意,我没肯定也没反驳,明明他们倾注在我身上的恶意比这多出一万倍。
我的生母相中了一个新加坡国籍的男人,离婚第二年就移居国外。我被判给了我的生父,一个离婚第二天就带另一个女人回家的败类。我以为他是终于得偿所愿娶真爱进门,两个月后继母腹部显怀我才知道是重蹈覆辙。
在那个年纪,被迫吸收太多伦理知识很容易摧毁一个孩子的认知系统。所以当我爸的牌友假装不经意地用手揽住我的肩头时,我直接大声开口问他有没有打算娶我。结果给那群人吓得够呛,只能哄堂大笑来掩饰尴尬。
还有我爸,老谋深算的倒霉蛋一个,又菜又爱做,继母刚进门时生下一个儿子后又闹出人命,结果“计划生育”响当当地砸在他头上,那时候他进退两难,看我的眼神别提有多老奸巨猾。第二胎自然是打掉了,继母倒也爽快,通情又达理还不忘在口头上卖我一个人情,死绿茶。
精彩的来了,后来发现那一胎根本就不是我爸的,是神奇的继母在某个KTV包厢里的皮质沙发上用啤酒催化出来的。真相大白的那天我爸看我的眼神终于多了一丝欣慰,好像在说:至少你肯定是我亲生的。
天老爷,我真的要起鸡皮疙瘩。
更令人拍手叫好的是,我爸最后没和那个酒鬼离婚,甚至又生了一个孩子(准是他的,他做过亲子鉴定),也就是前几天拿玩具砸我的崽种。可能他认为他们半斤八两,都一样烂,所以打算至死都捆绑在一起。至于他为什么这一次不怕计划生育的赔款了,那自然是因为成年的我已经被他迁出了户口本。我免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