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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却将李介堵得面色铁青。
“李大人此言差矣,晚辈不敢自诩旷世之才,不过写过几篇粗陋短文,更不敢自恃才高、看不起微末官位。锦州纵然离霖都远了些,可也是我大延土地,天子掌下,自是钟灵毓秀之福地,何来穷乡僻壤之说?晚辈自幼读书习字,皆是为了报效大延,是以,无论是在京师、在山野,只要是大延境内,能为国、为民做些事,在晚辈心里,都算是有所作为。”
晋昭起身,走到堂中,转身看向门外橙红的天空,她笑容谦逊,抬手向天边一拜,目光扫过堂中二人,继续道:
“天子巍巍在上,我等为君之臣,自是万事以陛下当先。陛下励精图治,我等自当恪尽职守、忠于职务;陛下心忧万民,我等也自当专注民生、察百姓疾苦。”
说到此处,晋昭回眸,目光对上李介,意味深长道:“断不可为了个人安逸,委曲求全、让人情交际凌驾于官员职权。”
李介被气得发抖,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晋昭,毕竟她把皇帝搬了出来。
良久,老头颤颤巍巍地端起茶盏,勉强笑道:“晋大人可还真是个好官呐……是老夫,有眼无珠了。”
“不敢,不敢。”晋昭回到椅子边,端起茶盏,掀开盏盖,“李大人用心良苦,晚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座上唐毅再次扶住额头。
唐毅在锦州好不容易安逸几年,京里的大人物一折腾,好处他是一点没有,偏甩条鲶鱼出京、飞到他这来,将锦州搅得一团乱。
唐毅又瞥了眼底下坐着的儒雅青年,只觉得头更疼了,他揉着眉心,心里暗暗将做此事的胡裘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