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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血液落地的声音在悄然无声的潮湿黑暗的树林里响起,清晰的落在耳边。
鲜红的血珠压弯了路边的一片绿叶,叶片承不住血珠的重量,眼看快挨到地面,血珠终于滴落下去,惯性带的绿叶向上一弹,晃晃悠悠。
一名貌美女娘背着竹篓,眼眸弯弯似弯月,明眸善睐,相貌昳丽的分不清性别,雌雄莫辨,一袭红衣在人迹罕至的林子里如飘荡的艳鬼。
像是彼岸花,诡谲危险,引人忍不住靠近。
“疼吗?希望有人来救你们吗?”
“哈哈哈哈哈!!那我阿姐求救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
如果有人在场会发现,这名女娘笑声大起来时会隐约染上朗润暗哑,有点像少年的声线,但又刻意压下去,尖锐刺耳,响彻在漆黑如墨的森林,阴森悚然。
“你们,都给我下去陪她!”
话落,利器刺入血肉,血液喷溅在她脸颊左侧留下道红痕,眼神冰冷狠戾。
天光大亮,起初的绵绵细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变为倾盆大雨,狂风暴雨的天气让马车寸步难行。
硕大的雨珠砸到梨锦的额头,力道生疼,她条件性捂住被雨水砸到的地方,痛的嘶了一声,“看样子今天是过不了这个林子了。”
官道正在修缮不允同行,修缮的日期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月,梨锦三人赶时间,恰好知道附近有一条小路,但问题是小路的通道是一座古旧的木桥。
河流湍急,水势凶猛,划船还未划出去,不出一秒就会随水流席卷冲走。
木桥修建的位置太低,大雨磅礴的天气容易因上涨的水线浸没,为今之计是等雨停,水线下降,木桥露出水面才能通行。
方子寻提议要不要原路返回,梨锦思索片刻,觉得不如等雨停的希望大。
如果等官道修好再出发,估计螺钿只剩一捧灰了。
她这么想着,垮下脸叹了口气,神情沮丧。
螺钿是给梨锦寄信的愿灵的名字,本体是一幅螺钿妆奁。
马车停在岸边一路的车轮轧过的痕迹连绵不断,凹陷夹杂着飘落的水桐花花瓣,捏碎陷入泥污,未绝的花香和湿润的泥土青草的味道揉和在一起,春意盎然。
梨锦手撑下颔,迫于无奈拂开车帘探出半截身子,观察四周的情况。
周围丛林密布,路道泥泞没有一处是平坦的,大雨滂沱,别说村子,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实在偏僻。
雨水顺着风向往车檐吹来,飘进的雨珠有几颗飞到了梨锦的眼角,不一会那块肌肤瞬间晕开一抹嫣红。
司徒幕和方子寻分别坐在马车边缘两侧,因为梨锦是女子,尽管她说了不用太在意,二人还是心照不宣的把马车让给了她坐。
司徒幕目光警惕地扫视周围环境,余光扫了眼梨锦的方向,只需一眼,立马看出了她的异样。
他取下头上简陋的草编斗笠,这是买马车时,卖马的老伯送的,刚买下用不上,便索性送给了买马车的人。
他钻到马车里将身上圆领袍罩着的轻纱外袍脱下,整理好仪容,轻纱衣袍被裁成一片大小合适的纱布。
司徒幕一只手扶稳斗笠,一只手灵巧的握住轻纱一角把轻纱缠绕在斗笠上面。
担心太过素净,他又打开车壁左侧的暗格,用三块浅色绢布做成三朵绢花用针线缝制固定斗笠的右边。
不过多时,一顶简单雅致的帷帽改造好了。
少了轻纱覆盖的月白色圆领袍,不似先前的不食烟火,恍若山中谪仙,实感的颜色像是世家公子出来游历,让人眼睛一亮。
司徒幕手拿帷帽,空余的手捞开车门的帘幕探身移步到梨锦身边,双手握住帷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