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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阴至寒之物炼制,寻常来说,此毒无解,服用此毒之人前尘过往如云烟,全凭下毒者一言而定。只是,你幼时用过许多药淬炼身体,虽不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但终归是有一点作用,加上这毒未曾全用上,想来是你警觉,将此毒逼出一部分,所以你才能清楚记得自己曾经忘记前尘之事。”
“此毒,是否广为流传?”柔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垂下头。
“你是否想问有多少人知晓此毒?”叶沉鸢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笑了一下,“此毒,乃是我那个叛逃师门魂归黄泉的师叔的独门绝技,当今世上,除我与他的后人之外,应当不会有人知道。”
柔止起身,站在叶沉鸢的面前,屈膝,“求鸢姐姐为我解毒。”
叶沉鸢受了柔止这个礼,托起柔止的手腕,“解毒的过程尤为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能受的住。”柔止如释重负笑了一下,仿佛解决一项心头大患一般,心里压了许久的石头突然松动两分,让她有了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叶沉鸢让柔止去里间躺下,衣衫半褪,她瞥见柔止后背有一块箭伤,泛着粉色,明显是新伤,霎时间,她的眼角湿润了,雾气氤氲了双眸,模糊了视线,她的指尖轻颤着,靠近那块伤疤,“疼吗?”
柔止惊了一下,却在下一秒听到叶沉鸢明显压抑着哭腔的声音时愣怔住了,“我不记得了。”
叶沉鸢偏过头,闭上眼睛,待那种汹涌而来的泪意强压下去后,她才回头看向趴在床上的柔止。
少女柔软瓷白的脸颊陷在枕上,眼眸轻垂,垂下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床上垂下来的流苏。
“我要开始行针了,你要准备好,切不可挣扎。”叶沉鸢洗净素手,取出银针,在柔止背上下针,如行云流水。
下针的那一瞬间,柔止倒吸了一口气,脸色煞白,额头青筋暴起,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的手紧攥成拳,指甲陷在掌心里,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意识模糊间,唇齿被人小心掰开,一条细软的手帕叠成方块放在她的唇齿间,恍惚中,她听到一道温婉沉稳的声音,“还需半个时辰方能拔针,你先休息一下。”
柔止眼皮一沉,缓缓睡了过去。
叶沉鸢坐在柔止身边,拧干一条温热的帕子,擦干柔止额上的汗,纤纤玉指触摸柔止的脸庞,温柔地描摹她的容颜,眼里的心疼几乎溢出来。
柔止啊,那日一别,不曾想,再见竟是物是人非。
忘记前尘也好,能得片刻欢愉,想必这也是叔父叔母的心愿。
有朝一日,待你想起过去,只怕会痛苦不堪。
可我心中明白,你一定会选择想起所有的过去,哪怕鲜血淋漓。
所以,我来了。
柔止啊,我心爱的妹妹。
门扉轻叩两下。
叶沉鸢将床幔放下,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门口站着正是李珩。
李珩眼眸一亮,方一准备抬步,却见叶沉鸢走了出来,将门小心翼翼关上。
李珩眼眸闪过一丝沉光,笑了一下,随着叶沉鸢走到廊上。
叶沉鸢将药方拿出来,仔细叮嘱。
李珩的目光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叶沉鸢。
叶沉鸢恍若未觉,待她讲完之后,见李珩一副神思不宁的模样,唤了他一声,“冀之?”
“啊?”李珩回神。
叶沉鸢有些无奈,“我方才说的记住了吗?”
什么?
李珩有些尴尬,眼神飘忽,想说一句“记住了”,却又没有底气。
叶沉鸢轻叹一口气,拿出另一张纸,上面是她娟秀的字迹,“我方才说的都记在上面了,你记得交给伺候你的人。”
李珩接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