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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驻足在原地,双手有千斤重,竟举不起一分一寸回应她的拥抱。
我的行李被男友从二楼阳台丢进草丛,小C毅然决然地拉住我的手离开,自此开启了特殊剧本的创作。我们不斗嘴,不吵架,我们互相扶持,互相鼓励,理解浪漫和润滑剂。然后有一天,不知道是我哪里出了纰漏,小C发现了包装我的外壳实际上是粗制滥造,十分失望地摇摇头:“学姐,你太执迷不悟了,很无聊。”
是很无聊,地摊上的小八音盒一生只会唱一首歌,是很无聊。
砸烂它,侮辱它,破坏它,它顶多闭嘴,一旦张口必然还是陈词滥调。
书上把“爱”夸的天花乱坠,而我不敢苟同,“同情”一词更接近。
……
清晨,我在一阵眩晕和通话声中撑起双眼,我按了按太阳穴,努力挤出脑子里的气泡,结果越按越痛,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
通话声结束,脚步声在我耳边停下,一双手从后面晃了晃我的肩膀。
“嘿,你醒了,起来吧。”布鲁克的问候十分没有眼力见。
我不做声,蜷缩得更加厉害。
“趁现在还能吃上瓦萨里奇家的早餐,快起来。”布鲁克坚持要唤醒我,“他爱吃米饭,你来这很久没吃到米饭了吧?伊实对那种东西不感兴趣。现在起床,我们开车过去,用不了多久,我已经拜托瓦萨里奇给我们留位置了。中国不是大米之国吗?你不心动吗?快点儿,醒醒。”
我皱起严厉的眉头,什么也阻挡不了我养精蓄锐。
“Come on,我都已经夸下海口了,我的朋友,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交了一个多棒的朋友,起来吧,就当是为了我。”
我和布鲁克只有两面之交,这个理由在我这必然要扑个空。这场僵持持续了几分钟,以我忍受不了口腔里又苦涩又反胃的味道而了结。沙发像驶过海浪的船只一样把我甩出去,我迈着错乱的步伐走去洗手间。
“他醒了吗?”我问。
身后的布鲁克说:“不知道,我没算上他的人头。”
我搓了搓眼睛,回头又问:“他不去吗?”
“不去,就我们俩,如何?”布鲁克激励着我。
洗了把脸以后我清醒了许多,擦干手开始梳理头发,此前我没怎么在意过我的头发,虽然它依旧要脱落几根表示对地球引力的尊重,依旧发根分叉枯黄,但我不再为此沮丧。
我透过镜子瞟了眼布鲁克,说:“你有信心保证他不会生气吗?”
布鲁克往上甩手,“我才不管他呢!你害怕他吗?”
“不。”我嘴上这么说道。
实际上嘛,有一点怕,没办法,就算在他强壮的体格和粗烈的长相下努力屏住呼吸强装镇定,然而在他极具洞悉力和攻击性的言语下没有谁能忍住不破防。
布鲁克的车技同他一样年迈,给轮胎增添了意料之外的颠簸。我倒也纳闷,伊实在这条路上开的时候我还能睡过去呢,没怀疑过是路不好。从车子转入一个我不熟悉的岔口开始,周边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模糊。
瓦萨里奇先生的住宅门口堆满了积雪,这不是清雪车的失职,恰恰相反,这体现了他们事业里的人情味。积雪旁边竖着一块立牌,上面写了两行挪威文字,我盯看许久,布鲁克逐字翻译道:“它们有用,请别清扫。”
我问:“有什么用?”
布鲁克:“瓦萨里奇家的小孙女喜欢埋宝藏,他慈祥的爷爷不忍心那双吹弹可破的小手被泥土给毁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了羡慕,其他的我无法多嘴,便没追问下去。
布鲁克敲了敲门,门后出现一位岁数看上去与他不相上下的老爷子,体型却是他的两倍,带着屋内温暖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