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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我刚吃完牛肉汉堡通身散发着一股速食味?我还是去刷个牙吧。
巧合发生在浴室,伊实没锁门,而我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的人体就这样映入眼帘。我发誓本人一秒没有多看,思想笔直地挤牙膏开始刷牙。
伊实关掉水龙头,湿答答地从我身后经过,一条灰色浴巾从头擦到尾。我目不斜视,而面前的镜子争先恐后地表露真相,要知道,镜子从不撒谎。
我刷完牙,擦干净嘴,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抬起我的下巴,大拇指刺入我的口腔,摸索下排牙齿,最后停在某处。
“就是它,偷袭了我一次。”伊实信誓旦旦地说。
我的牙齿是典型的幸运穷孩子家的牙齿,既不需要花几万块休整形状,也没必要花几百洗掉偷吃甜食付出的代价,长得不算歪斜,咧开嘴角假笑时看上去整整齐齐,但再往后扒开一点就能看到长得叛逆的尖牙,像被人多削出一个角的比萨斜塔。
我本能地做了个吞咽动作,一直张开嘴巴的话口水会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我看见伊实也跟着吞咽,就在我认为他即将心血来潮令一只下巴脱臼的时候,他越过我洗手,并且阴郁地说道:
“没收你检查费你就高兴去吧。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我不会让魔鬼从看似静止的时间缝隙中溜掉第二次,所以很爽快地放好了身上的衣物。
越是拥挤的地方越不可能出现抱团取暖,高峰地铁就是最好的例子,与此同时越是可耻的行径越有人凑在一起好似罪恶也能消消乐。每个人面对面的时候其实都是在互相施舍,所以大家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叫花子,只不过有的比较松弛,有的比较贪心。松弛的可以变得很贪心,贪心的也能变得很松弛,从同一个祖先繁衍下来的基因不衰不死。
我将乞讨动作铭记于心,一路从脖颈拜到背脊,也坦诚地摆开自己的筹码。
很久没有体验过这般点燃的棉花糖一样的触感了,从未干的沥青上滚过去,被挖掘机拎起,听见乍然的开门声,以及低沉且含糊不清的话音。
我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想起他每回调笑的脸色后面都跟着一句嘟囔,便问道:“穆里斯是什么?”
他抬起头来,还是那副调笑,说:“穆里斯是你。”
一切我听不懂的语言都有迫害我的嫌疑,我很认真,看不惯他藏秘语,抓花了他的脖子,质问:“到底是什么?”
他禁锢住我的双手,神色微露愠色,“正是如此,理解吗?”
当然不能了,但看他不痛快的眉头我突然得意起来,管它是什么含义,骂我婊.子我也认了。
但我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他按到了我大腿内侧的淤青,疼得我直接叫出声,也给他的小臂留下了难以消解的指甲印。
“What?”他疑惑地低头看,“我还没……操,这是怎么回事?”
我盘腿坐起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摆摆手不在意地说:“前两天摔了一跤,挪威的石头比我预期得更硌人。”
事实上是我半夜脑子一抽自己掐的,恋痛太丢人了,我绝不会承认。况且在这种时刻谈起我的毛病实在煞风景,秋后算账不行吗?
“前两天?你是说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像狗一样吃屎竟然还能全身而退?”
“……”
他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拖过去,寻找我身上别的伤痕,我两臂夹紧死死抱住胸口,人在应急时刻总会干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勾当,他抬起我的左侧胳膊,使一条存在于肋骨外侧的十厘米长的烫伤鞭痕暴露在阳光之下,哪怕这个房间仅仅开了一盏灯。
“……”
算了,瞒也瞒不住,好在解释权归我所有。我倒是能够在这节骨眼上三心二意,只要他乐意听,并且无视那股生机勃勃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