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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首饰之类的零碎玩意儿,所以很快就收拾妥当。
离开之际,翠翠问道:“郡主,桌上这些画怎么办?”
“都带走吧。”
翠翠道是。
离开之际,谢君意突然想起什么,跟谢如风撒娇道:“爹,能否借我一些人手镇守意在宫,我的嫁妆还在这里呢,等风头过去,女儿还想搬回去呢。”
谢如风原本不太赞同,因为这次入宫都有些出格,可他转念一想,他女儿被皇帝老儿陷害囚禁了这么多天,总不能嫁妆也被他拿回去了吧。
于是谢如风颔首:“为父会让秦艾带几个人替你守好,等风头一过,就让他们替你搬回去,这段时间就暂时不要做什么小动作了,否则那些爱嚼舌根子的肯定会说你大难临头各自飞,对你名声不好。”
谢君意含笑点头。
虽然她的名声一向不怎么样,但是这一刻她不为名声,而是为了嫁妆里面的东西。
她眼神明明灭灭。
*
书架挡住了从窗外射入的阳光,形成了隐秘的阴暗面。
书架顶层的两端、底层两端都被厚重的铁链扣住,那铁链比人的手臂还粗上一倍,牢不可破。
沿着铁链的两端延伸至一道人影身上,凭借着书架透过的昏暗光线,能够依稀看清他此刻的模样。
他枯坐在书架背后,书架顶端的铁链延伸至他的肩胛处变成了两个小臂宽的铁钩和一道分支的链条,铁钩生生刺透了他的琵琶骨,链条则紧扣他的手腕。底层两端的锁链则禁锢住他的双脚,当他无法动弹也无力动弹。
他闭着眼睛静静坐在原地。
凌乱的发丝从他精致的脸庞温柔地抚过,浅浅的血痕还呈现出与脸颊不一样的鲜红色。比起一身雪白犹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的他,此刻白衣染红的他更多了几分凄美破碎,像是堕落地狱的高贵神祇。
书房的大门敞开。
身着便衣的皇帝从门中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夏侯越面前,不带他睁眼,抬手就是一巴掌。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
夏侯越被打得侧过脸去,他淡淡地掀开眼皮,一丝血迹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流下,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交错,衬得他似神似妖。
他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陛下在说什么,罪臣听不懂。”
皇帝怒目而视:“别装傻充愣,是假的!都是假的!齐军根本没有暴动,这是个假消息!”
他不该放了安阳,那就是放虎归山!
夏侯越呵了一声:“看来陛下的盘算落空了,这样说来陛下也并非神通广大。”
他眼中漫上讽刺,那漫不经心的不屑让皇帝更加愤怒,他一把掐住夏侯越的脖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讽刺朕!不过一个野种罢了,朕动动指头就能将你杀掉。”
即便被人捏住了脖子,夏侯越却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他只是淡淡阖上眼睛:“那陛下就动手吧。”
皇帝的手慢慢收紧:“你当朕不敢吗?”
夏侯越不置可否。
死?
那又如何,他早已生不如死。
也许这才是解脱。
皇帝看出了夏侯越心存死志,他松开了手:“想死?没那么容易。夏侯越,朕告诉你,不论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下一次没有那么幸运了。安阳骨子里可是个固执的人,她不会看着你死的,她会救你,朕会一直盯着她,直到再次找出她的破绽!”
夏侯越这才睁开了眼睛:“你可真恨她,不,应该说你可真恨谢家。”
皇帝一挥衣袖:“谢家,从朕登基的那一刻就必须看谢家的脸色行事,天下是夏侯家的天下,谢家是齐国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