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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人也累瘫了,压根不想再动手。心缓缓跳动,她听见了哗啦坠落的声音,是姜糖坠到了心海里,溅起的浪花。她抬眼看王逢年,而王逢年拍了拍正中的软椅,"坐吧。"他的声音放低,“请小满老大掌舵。
"
“别这样叫我,”江盈知别开脸,耳尖有一点红,她强调,“我不会。”久,不要站那吹风。"
"我教你,"王逢年大手拨动宽大的舵盘,站在江盈知身后,他说,"到摇星浦得要许“这是舵杆、夹板,下面舵划水的叫作扇板。”
江盈知顺势坐在了软椅上,王逢年单手盘着舵,撩开袍子,单膝跪地,一一告诉她,他又点点自己握住的地方,“这是舵牙,你把住了它,就能改变方向,船舵向右,船便会偏向左,你试试。"
江盈知对把舵很有兴趣,尤其坐在这里,舵的高度与她齐平,抬眼就是一片汪洋,握上舵的时候,会有种大船任她掌控的感觉。
她的手虚握着舵,咽了咽口水,她说:“我真的转了?”“转吧,"王逢年放了手,站在她身后。
舵盘很大,转动要费点力气,江盈知鼓足了劲,舵在她的手里转动,原本平稳直行的船,慢慢往左偏移。
她以前只开过游艇,那是低矮更贴近海浪,驰行于海面会觉得很爽快,而这船厚重高大,人在船里显得渺小,但当船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兴奋感。江盈知甚至站了起来,目光灼灼,舵盘在她的手上转动,平稳向前,王逢年移到了她身边,目光专注而欣赏。
就这样,平稳地驶过了望海,可在望山崖的时候,突然斜插出来一艘船,船速很快。也做不到。
福船已经露头,那艘船由于顺风,后推力太强,压根无法停止向前,连最基本的抛锚眼瞅着两船就要相撞--
江盈知紧紧提着口气,冒出了点汗,她眉头紧皱,手没放下舵盘,王逢年立即上前,握着舵,往左猛打方向,而后又迅速朝右,福船立马偏移了船头。千钧一发之际,那艘船擦着福船的船头划了出去。
江盈知猛地松了口气。
她的指缝,握着舵把。
她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她完全被王逢年的身体圈着,他的手还盖在她的手上,穿过明明是温热的,却灼烧着她。
在这狭小逼仄的船舱里,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两人却都无暇顾及。两个人都听见了一种声音,是对方的心跳声。
江盈知默默挣脱,她心乱如麻,姜糖早就融化在她的嘴里,可这时那种黏黏糊糊的口感,却似乎返上来,黏住了她的嘴巴,没办法开口。
她顶着热烫的脸,走出了船舱,吹吹海风。
而王逢年,他的手按在舵上,喉结滚动,闭了闭眼。
他的位置。
他伸手拉了拉一旁的绳子,底下悬着的铃铛响了,王明信带人从船舱走上来,接替了王逢年走到了江盈知旁边,递给她一条薄被,“别冻着。”江盈知瞪了他一眼。
但两个人对刚才的意外都闭口不提。
福船的船头有楼梯,爬上去是平稳的台座,坐那能眺望远处的山海。江盈知坐在上面,腿上搭着薄被,王逢年坐在她旁边,两个人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
也是你的?"
直到许久,风吹过来,江盈知摸头发,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没话找话,“这艘船,王逢年松了口气,他说:“是我娘送给我的。
"
这艘船已经五年没有远洋航行过了,年年修复,被他妥善安放。江盈知哦了声,她难得不知道聊什么,手指反复揉捏着软被,她心乱的时候,手上动作多,而且喜欢长久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她没再试图没话找话,两个人维持着一种别扭的氛围。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