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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旁的抽屉,翻寻出几个小巧木箱,而后呼唤他一同清点房契、店契与银票,算着自己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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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今时今日门庭若市,来访送礼的小官员络绎不绝,亦有举止得体、分寸拿捏适宜的大官。
正院之内一派热闹祥和,唯独离之不远的西院寂寥无人,倘若未曾打扫干净,必定会误认为是荒芜之所。
元栖递予首座一张宣纸,忧虑地蹙眉道:“这事一看便知是贤昭公主所为,除了她,朝野内外再无人会行这等劳而无功之事了。这背后有何隐晦深意?抑或……”
他心中烦躁不安,徘徊不定,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怒火中烧,压低声音怒吼道:“贤昭公主只是在戏弄公子,自始至终,她心目中的皇帝人选便是世子与醇亲王!公子!”
他充满愤懑,凝视着那始终泰然自若的人,“您千万不要贪恋一晚欢愉,将身心都交付于贤昭公主手中啊!她往日对敌军狠辣果决,那武艺功法、才智谋略、姿容样貌等等,一看便是个迷惑人心的……”
陆承韫默不作声,将纸上的文字逐字逐句缓缓读过,直至他的声音渐渐停歇,方才来到摇曳的烛火前,将那张纸置于闪烁的火光之上。
前方熙熙攘攘,佳肴飘香。
西院寂静无声,雾气缭绕。
火焰即将燃烧至指尖,陆承韫淡然将其丢入炭盆内,倒了一杯茶,慢慢饮尽,这才开口,“她从哪儿得知晓醇亲王之事?明面上,她怎么处置的?”
“这个亦是众所周知。宁安宫出宫采买的宫女遵从公主谕旨,探视醇亲王。却被门房拦下,声称醇亲王未在府内。我等京师之人,谁不知醇亲王极少出府!
即使离府也是兴师动众,随从众多。
当时宫女察觉不对劲,并未声张,尔后逐步查证,在次日深夜探得,醇亲王又跪了一夜祠堂。”
“是吗?”
元栖一番长篇大论,恨铁不成钢。仅剩二人时,他向来有话直说。
此时他焦躁不安道:“公子怎可毫无波澜呢!您承受了这样多的委屈与苦难,不就是期望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做自己,不再被所谓的兄弟友爱、父子天伦所束缚。
这贤昭公主偏颇至此,公子怎可无动于衷,莫非仍要信任她不成!
一夜而已,公子您就这么痴情吗?”
大逆不道,没大没小,陆承韫面带笑意,略带责备地训了他,见他不服气地闭嘴,遂缓声剖析当前时局,“沁澜行事……”
“这就‘沁澜’了!”元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
陆承韫凝视着他,到底顾念自幼相伴、忠心耿耿的情谊,不忍苛责。
“此番将事张扬,实有三利。其一,是对新皇的震慑,下马威。告诉天下万民,新皇悖逆孝道、大不敬,是怎样忽视、苛待太祖皇帝至亲的宗室血脉。就算这事发生在登基之前,也会算在新帝头上。
其二,是向太后表明心迹。沁澜昔日备受太祖恩宠,英姿焕发,岂会毫无依仗?现今坦诚,实则是告知太后她的势力有限,既无力助太后图谋大业,亦不足以抗衡任何一方。
其三,则为私情所驱。她确实想要助润知脱离那险恶之地,远离虎狼之穴。”
“哦,原来是这样啊!”元栖恍然大悟,转而疑惑更甚:“但,若依公子所言,贤昭公主这番举动不就同时触怒了新帝,又令太后心生嫌隙,更可能激起忠勤伯府上下的愤慨,引发反抗吗?”
“简单,沁澜她……向来聪慧过人。”陆承韫笑着回应,旋即神色一敛,眼神闪动。
或许,远不止这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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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乾清宫内,萧沁澜毅然决然跪倒在地,身形笔直,双眸低垂,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