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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气息反倒变得更加薄弱了几分。
月流贫嘴归贫嘴，此时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帝君还是要注意身体啊，这个……
她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那毕竟是凤山女君，您可悠着点吧，不然那群老头是真上昆仑墟拼命。”
“说完了吗？"寂渊淡淡看她，眼角带着几分不耐的冷意。月流连忙噤声正色道，“您要的药，两个时辰后送来。”几息之后，颀长的身影推开竹门。
外面是一片飒飒竹林，寂渊穿着简单的白衣，领口微敞，外罩一件轻薄半透的纱衣。
这本是很常见的一种打扮，轻便又好看，如今时兴的许多男修都会这样穿。但郁离还是第一次见寂渊这样穿。
他似乎从来都穿着一丝不苟的深衣，衣领高高地遮住一般脖颈。来人雪衣雪发，面色如霜，像是泠泠月光走入现实。但这样的月光也曾与她呼吸交缠。
郁离看呆了一瞬，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些不自在。“醒了，今日感觉如何？”
寂渊从外走入，在郁离醒来的一瞬他便有所感知。“感觉……还不错。”
郁离眨了眨眼。
岂止是还不错，甚至能用神清气爽浑身通透来形容。但寂渊态度自然太过，态度如常地询问她的身体，好像只是单纯关心她吸收了凤凰灵息会不会有什么不适一般。
也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寂渊床侧一只手搭上郁离的手腕，检查她与凤凰灵息的融合程度，但他的灵流探入，已经察觉不到凤凰灵息的存在。一一正常情况下，便该如此。
就像人生来便会呼吸一般。
灵息存在于体内，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地融入血脉之中，感受不到一丝存在的痕迹。
“已经完全吸收了。“寂渊收回手，慢声道。郁离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这一道凤凰灵息，应当是神凤灵凰留下的，她曾将灵息赠与苍吾，苍吾身死后，这一缕灵息便落在了深渊之中。”“这一道灵息本该被深渊之中的十方妖鬼瓜分干净，但苍吾用自身神脉封印了这一道灵息。”
“于是被我捡到了，"寂渊道，“我一开始，甚至没有察觉到有这一道灵息的存在。”
“不然……
寂渊面色有一瞬的晦暗。
这是郁离缺少的东西，如果早一些还给她，她或许还能少受些苦楚。但郁离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语气乐观：“我本以为，血脉反噬会伴随我的一生。”
“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她看了看她的指尖，一簇小火苗便腾地在指尖燃起，又转瞬没入体内。这实在是，十分陌生的一种感觉。
凤凰火分明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以往的郁离却难以掌控。但此刻，力量充盈至身体的每一寸。
与她相伴相生，也曾折磨了她无数年的凤凰火，自然地随着她的意念而动，乖顺地趴在指尖。
郁离眼底盈满笑意："谢谢你，寂渊。”
“如果不是你……”
寂渊没接她这一句谢：“但原本属于你的灵息，却不见了。”“郁离，你有什么头绪吗？”
郁离微微蹙眉，电光石火之间想起来一件事。“我或许知道，我的那一道灵息在哪了。”从前世到今生，一见到烛夜，她就心跳加速，甚至无端地信任那个人。这一次，她一直以为烛夜是用了什么她未曾听说过的秘法。或许是给她下蛊、下咒，但在她身上一直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痕迹。此时，她好像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两世了，烛夜一定要来到她身边。为什么前世，烛夜一定要等到结契之后，再对她动手。他一直图谋的都是她身上的神脉，他有这个底气动手，一直都因为，他身上有另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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