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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争抢什么东西,只需要按照朱元璋的安排一他不懂西北风沙,没经历过漠北风雪,他是金尊玉贵的嫡长子,大明的皇太子殿下。妒,不甘与怨恨几乎蒙蔽了他的眼睛和心智。
秦王就像是一个钻进牛角尖的偏执狂,他已经听不进旁人与他相悖的言论,野心与嫉他看不得任何人说朱标好,也不待见支持朱标的所有人。如果可以,他想把这些拥护朱标的言论和人统统消灭。
他的‘结'就是朱标。
所以与朱标交好的朱老四自然而然成了兄弟里的眼中钉,后面又因为性格不合,两人的仇怨只多不少。
及收回的短暂目光撞上,刹那间,秦王眼中阴鸷都快压不住了。忍着满心暴躁杀怒的秦王,忽觉有人在看他,下意识抬眼,猝不及防就和朱标没来得朱标是因为恍惚,所以一时没来得及收回偷瞄,也不知为何,朱标也觉得有些许尴尬。见秦王脸色难看,他就装作自然地垂下眼皮,浅品一口茶。秦王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阴沉得好似朱标上辈子欠他钱没还,所以这辈子才处处针锋相对。
不大不小的东暖阁内,兄弟四人各坐一角,空气里流淌的都是一种名为‘迷之诡异’的安静。
晋王一进来就端着茶杯装作喝水,借着茶盖掩饰,一对眼珠滴溜溜直打转。身为朱家兄弟里最负盛名的‘搅屎棍’,又是最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对气氛什么的,他可是很敏感的。此时此刻,晋王能用一个大大的尴尬来形容。
就是一个时常不懂尴尬二字的他也觉得屁股底下有刺,坐着不得劲儿。晋王也搞不懂朱标这个和事佬是要干嘛。
明知道朱老二和朱老四是针尖对麦芒(不关他看戏朱老三的事),不说你死我活,那要见到对方就揍得对方满地找牙,朱标偏偏搞个‘兄弟喝茶’名场面,这不是要朱老二和朱老的命嘛。
晋王倒不是怕两人又打起来,他是受不了现在这个感觉,要打你快点打,弄这么尴尬的东西出来,是要憋死谁?
但晋王也知道,邻近归藩的日子,再是嚣张的朱老二和混不吝的朱老四,也不敢在这关头给老爹找事。
真惹毛了老爹,归啥藩啊,就关在应天王府里反省吧你。就是喜欢京城繁华的晋王要的也是自由享受,而不是关禁闭啊。晋王就觉得,他大哥是不是知道这些,所以故意叫他们三个人过来,互相折磨,以报复他们三个不听命令的仇?
于是晋王借着茶盖掩饰,看他大哥的眼神在短短几秒就变换了好几下。好哇,没想到哇。
大哥你居然是这样的大哥。
人啊,果然就没有一层不变的。
他风光霁月、君子斯文的大哥啊,这些年被心机深沉的人污染了啊,现在都能顶着一张温和面具玩杀人诛心那套了。
想着想着,晋王还突然伤感起来。
虽然他和大哥从小就不投趣,三句话两句半都是各说各的,聊个天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他心中,大哥是最靠谱的靠山啊,永远不会变的。比老爹都靠谱多了。
人啊,为什么就不能永远不变呢。
朱标:“....
"
朱标是没有秦王战场厮杀养出来的敏锐性,但他也习惯了被目光包围,有谁用怪异眼神看他,他还是能快速察觉到的。
于是他一掀眼皮就对上晋王'鬼鬼祟祟’的目光,其中饱含的复杂情感让朱标都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大事。
朱标:“..
不过朱老三想什么,他也一向不能理解,所以虽然觉得无语,朱标倒也没有纠结。只有晋王在那摇头啧叹,好似天要塌了一般。
东暖阁内的气氛就更诡怪了。
留下奉茶的宫人下意识把脑袋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