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子。”
那管事的顿时了然,转身让出道来:“原来是赵公子的贵客,失敬失敬……”
徐文颠埋着头,越过管事就往三楼奔去,这鬼地方,他待得浑身不自在。
到了三楼,徐文颠敲开包厢的门,明珩回头看向他,笑道:“来啦。”
人皆道灯下黑,任贺氏将这齐州府翻过来,也想不到明珩就住在他们家产业里。
徐文颠走到台边上,左右顾盼,欲将纱帘拉上。
“不用拉,他们看不到。”明珩坐直些身子,“这芳鱼儿当真是不负他齐州第一玉嗓的美名。”
徐文颠听不来这些,只好硬着头皮坐到明珩对面:“大人托我来,是请公子放心,物证已转移,何文才也已被控制,只待他开口,我等便能开始查……”
明珩抬手打断他,凝神听着台下最后一句唱罢。
锣鼓轻点,芳鱼儿退场,台下一阵感叹。
稍许,一青衣登场。
台下人已离了大半。
厚重的油彩下,青衣面容紧绷,但紧接着,铜锣敲响,他整理好呼吸,水袖一抖。
好戏开场。
明珩回头看向徐文颠:“此案,朝中可派钦差了?”
徐文颠面上一僵,沉下眉头:“说是派的刘洵刘大人。”
明珩一声冷笑。
康定侯贺兑的夫人便姓刘,这贺氏倒真是肆无忌惮了。
徐文颠开口:“只要我们在他到齐州之前,将案子查清了,证据在手,他们想翻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外边青衣嗓音嘹亮,明珩眉眼舒展开来,替徐文颠斟上茶:“那便多谢您和高大人了。您来回奔波,幸苦了。”
徐文颠摇头:“晋大人的名声,我是有所耳闻的,当初他被押入州府,我等救不得他,也是心中遗憾呐。”
他抬头,见明珩仍旧盯着台下戏子,心里颇有不满,但面上不表:“也还请您节哀。”
明珩漫不经心地应声,徐文颠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告别。
出了包厢,徐文颠长叹口气,回头看了眼明珩的背影,暗自摇头:小小年纪就如此沉迷这些靡靡之音,怕是难成大器。
行下楼梯,大厅里的人已走了九成,台上的青衣还固执地唱着。
戏腔一路将徐文颠送出兰戏院,他转身入巷,准备回府,却无意间瞥见一辆马车驶过。
徐文颠回头看去,方才拦着他的管事此刻低头哈腰凑到马车边上,不少人都簇拥过去。
戏院烛火摇晃,当马车里的人走出来时,徐文颠看清了其上名牌。
“贺”
红字鱼纹,是翟扬贺氏的人。
……
明珩靠在椅子上,静听台下唱腔不断。
忽地窗户声响,明珩回头,看着傅泉翻进窗来。
见他手上拿着个信封,明珩挑挑眉:“他还会写信?”
“不是信。”傅泉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将信封递给明珩,“是账单。”
明珩拆开信封,只觉得眉心狂跳,她握着纸张的微微发颤,回头望向傅泉。
“十六封信,他收我二百金?”
傅泉默不作声,明珩继续翻看账单:“这个雇佣费是什么?我雇他干嘛了?收我……五百金?”
傅泉咽了咽唾沫,干咳两声:“不是他,是雇的我。”
明珩抬头,面露不解。
傅泉继续道:“阁主说,你还完钱之前,我就跟在你身边,一日一金,直到你还完钱为止。”
明珩沉默半晌。
台下喧哗起来,她开口:“我不记得凌风阁以前放过叶子钱,莫不是没生意了,逮着我一只羊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