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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也逐渐繁盛。子岱与沈瑛和碧芝同行。子岱曾在瑶渚城偷听碧芝和崔毅讲起沈府旧事。彼时的碧芝对沈瑛有极大的恨意。自从崔毅攻下玉龙,他便不再让碧芝做沈瑛的婢女,而是派了几个侍女服侍她们。侍女们叫沈瑛”小姐“,叫碧芝”表小姐“。沈瑛和碧芝自小一起长大,都和崔毅极亲近,又和除了子岱以外的其他人都不熟,所以吃住仍在一起。
本来崔毅和子岱都以为沈瑛与碧芝的关系已然和解了。只是有一次沈瑛去让碧芝去帮她拿个东西时,子岱见碧芝脸上浮现出愤慨之色,但只是一闪而过。后来,崔毅把瑶渚城中找出的罗盘送还给子岱时,她又看到碧芝脸上闪过那个神色。她不禁有些骇然。在瑶渚南城时,她见过很多人面上有这样的表情。她可以理解这些人的愤怒。他们住在污水横流的巷道里,日复一日过着被大族人压迫的生活,恨,成了抵御生活苦难的一种工具,一种本能。可是,如果习惯了去怨恨,有一天环境改变了,他们可还能适应正常的生活?
师勒军驻扎在琼海城外三里处的军营。子岱才放下行李,便接到立川派人送来的消息,让她好好准备,十天后开拔,随军出征。又有两车东西从乐家军那边加急送到,一车上是四季的衣物首饰,还有各色书籍,从陂塘建造到种花种菜一应巨全。她知道这些都是大哥送的。另外一车上是一桶美酒和两个鱼缸,鱼缸里面游着鱼虾螃蟹。鱼缸外面均写着个“七”字,酒桶上面画着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头,想都不用想,这定是来自东杨村和溪谷村的两位旧识了。
子岱命人将东西运入营房,心情大好。虽然她不喜欢打仗,但至少还有十天可以享用美酒佳肴,再到琼海城中逛一逛,尽情逍遥。
她听到营房外负责守夜的的赵参军在与人争吵,赶紧开窗看怎么回事。只见一个红衣美人,将剑架在赵参军颈中叫道:“你不让我进去,信不信我杀了你!“ 正是她最不想见的师勒公主芙蓉。
那赵参军是崔毅亲信,和子岱一起经过玉龙之战,见过不少市面,长剑加颈也极为镇静:“杀了我只怕也不行。崔将军这几日都在琼海城中,他吩咐下来,大军开拔之前绝不能放任何人进去,也不能放任何人出来。”
芙蓉放下剑,冷脸道:“你们是瑶渚远道而来的兵士,只知道崔将军,还不知道我是谁。”
赵参军道:“崔将军说了,尤其不能让公主入内...”
他又道,“崔将军还说了,如果公主怪罪下来,可以告诉公主这是樊统领的意思。樊统领说了,公主若有疑问,可以直接去找他,不要为难小人。”
他每说一个“崔将军说了”,芙蓉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最后只能咬牙跺脚,悻悻的策马离去。
芙蓉一走,子岱忙奔出去问那赵参军:“我刚才有没有听错?你是说我这十天都不能离开?那岂不是被关在了这里?”
赵参军毕恭毕敬的说:“樊统领吩咐了,尤其不能让龙姑娘出去,这是为了姑娘的安全起见,还请姑娘千万体谅樊统领的一片苦心。他十日后会亲自来接姑娘启程。在这里有任何需要,尽管对小人说。”
子岱又问道:“可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打仗?”
赵参军挠挠头道:“这个小人昨天也问过崔将军,连他也不知道,想来这是一件机密的事情,不到开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下面的这几日子岱过的颇为无聊,沈瑛本来与她住一屋,但得了风寒身体不适,坚持要搬出去一个人住。留下子岱一人无事可做,便白日里背诵乐氏剑心,晚上在众人睡后,在营地中练两个时辰的剑。
开拔的前一晚,她已将剑谱熟记于心,便在灯下将剑谱一一烧毁,早早整理好行装上床休息。无奈心事重重,怎么睡也睡不着,只好起身给自己倒了壶酒,拿了酒杯到外面的树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