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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裤子塞进短款的雪地靴里,手里抱着一摞书,空出的手捧着一杯奶茶站在图书馆门前。
书风瑭又看了几眼确定这女孩这不是自己嘛,但是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垂净愠的相机里?
照片放大能看到她手里抱着的书的书名,看了眼时间是三年前,再结合她买的那双灰色雪地靴,时间应该是她读研的第一年。
不知怎么,脑海里又浮现出婚礼那天垂净愠和他们杂志社社长一起的画面,根本不像刚认识的。
她又往后翻了几十张,清清楚楚都是自己的照片,或是在操场上跑步,或是抱着书走进教学楼,或是她去食堂吃饭,最后竟然是她穿着蓝袍的学士服和导师的合影。
书风瑭惊诧的转头看旁边的垂净愠。
“怎么了?”察觉到异样的目光旁边的人问。
书风瑭将手里相机里的照片拿给垂净愠看,垂净愠的脸色又像刚才那一瞬间,除了奇怪还带着些慌张,无措。
书风瑭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垂净愠,你……”
垂净愠眼神有些闪躲,脸上些许尴尬慌张,他端起碗要往堂屋里走。
书风瑭跟着站起来,情绪不明:“是你买下那个杂志社……”
垂净愠连忙转身,像是担心误解急于解释:“不,不是,那是你凭自己实力进去的,我是后来才找到江社长的,只有出资北上是我的决定。”
怕她不相信他又急着补充:“不信你可以去问江元。”
书风瑭晃神的点点头。
他小心翼翼靠近:“你生气了吗?”
书风瑭摇摇头,扑到垂净愠怀里紧紧抱住他。
夜风习习,蝉鸣欲嘶,月光如银,乡下的星空格外闪耀清晰。
两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书风瑭突然站起来和垂净愠面对面。
她眉眼弯弯:“垂净愠,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垂净愠瞥她一眼:“什么?”
“噔噔噔~”书风瑭自己配音。
“我自己~”下一秒两只手举过头顶,比了大大的个爱心。
“傻。”垂净愠把她拉过来坐下。
书风瑭重新站起来,眼神略显认真:“我真的有礼物送你。”说着不知从哪变出一条桃木手串,淡淡清香萦绕两人鼻息。
“这上面有我俩名字。”书风瑭递给他。
上面的两个红色的珠子上分别清晰的刻着“净”,“风”二字。
书风瑭牵过垂净愠手,将它戴到垂净愠手腕。
“刚好,我也有。”垂净愠将戴着手串的手臂收回站起身来。
他轻轻摊开书风瑭的手掌,将一只新做的机器兔子放到上面。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笑。
书风瑭手里攥着两只兔子把玩,院子里电灯一股一股忽明忽暗,书风瑭放下兔子,突然神秘兮兮对着垂净愠。
“垂净愠,你知道化马湾的由来吗?”
垂净愠摇摇头。
她凑近垂净愠,一脸认真:“听村里老人讲,‘泥马渡康王’的传说,很多很多年以前,官府在此地设立驿站,化马湾北崖高耸着一块惟妙惟肖的五花石马……”
“与世无争康王隐居化马湾一带,当朝皇帝惧他造反,起兵讨伐。康王养着一群大蜂,一敲锣就出来保护他。”
“可是,”书风瑭顿了顿又说,“他三个女儿好奇,偷敲锣三次,大蜂感觉被戏耍。官兵真来时,再敲锣大蜂不出来。康王的大女儿捏了一匹泥马让康王逃命,嘱咐他马能涉水但不能饮水。康王逃一水湾时见马大汗淋漓,于心不忍让它喝水,结果马化成泥,成了化马湾。康王被取首级,现在村北还有割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