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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神色,他很干脆地回答了邀月之前的疑问。
“他是我的师兄,准确的说,过去是我的师兄。”
漂亮的年轻人抚着微皱的袖角,垂着眼睛,神色有些无奈。
袖角逐渐平整,期间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邀月也垂着眼睛看,一边听晓轻舟的回答,一边看清了银镯子上的纹路。
邀月发现他的手略大,骨节分明,不太像女子的手。
而银手镯上的纹路,似是……一条鱼。
邀月没再细看,抬眼望向晓轻舟,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你们是同门?”
许久不曾与人平起平坐对谈的邀月在说话时语气姿态略有些生硬,即使她本人对晓轻舟无任何恶意,可表现出来的感觉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不太合理。
晓轻舟毫无所觉似的,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只能说曾经是同门,他已经叛出师门了……唉,还不知道他们要闹到何年何月。”
邀月心情复杂,她看到了恶人谷众人对晓轻舟的态度,能有如此身手,想来遇见了一位好师父,即使不去移花宫,晓轻舟也自有归处。
她问道:“你拜师于何门何派?”
年轻俊秀的美人露出为难又困扰的神色。他像是在犹豫。
邀月淡声道:“不愿说的话也无妨……”
晓轻舟笑着说:“不是不愿说,只是说出来你会觉得我在忽悠你。”
邀月:“……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
晓轻舟:“是的。”
邀月无言,但不愿说就不愿说,她并不在乎。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可以让他们为你清出一间房,暂且歇息一下。”晓轻舟说。
邀月没有拒绝。
晓轻舟态度自然,与两人七年前在山谷中相处的姿态无异,这令邀月隐隐感到怀念。
当然,她拒绝承认这件事。移花宫之人压抑七情六欲,邀月不会让自己如此脆弱。
恶人谷众人得到晓轻舟的吩咐后立刻在他屋子的隔壁铺出一张床,露出真容的邀月容色出众,气质绝尘,给人以凛然不可侵犯之感,但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是位女子。
与晓轻舟雌雄莫辨的外表截然不同。
众人收拾完床铺后嘀嘀咕咕地离开。
“保不准是他的小情人呢?”
长得也像个天仙似的……老天爷怎么不给我来个天仙。”
“你可做梦去吧。”
金九龄被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哀莫大于心死,盯着漏风的屋顶出神。
他听到了那些人回来后的讨论,竖起耳朵听了一小会儿,垂死病中惊坐起:
“来的那个是什么人?!”
“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看人的眼神傲得很……你活了?”
“我又没死!”
金九龄忐忑不安,越听那形容越觉得像邀月,又不敢前去打扰,辗转反侧一整夜,第二天迷迷糊糊被一声惨叫惊醒。
他慌忙爬下床,躲在门后看外面,只见邀月——昨日那人竟然真的是邀月!
金九龄心中直跳。
空地中邀月扼着一人的脖子,眼神表情不悦,又有一丝奇异:“你瞎说什么!”
那人欲说不得,被勒得直翻白眼。
步早一出门就看见这幅场景,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哪有说人坏话当着人面说的?傻蛋。
“你不用在意,把这群人说的话当耳旁风就好。”
晓轻舟语气和缓地劝慰邀月。
邀月手上勒得更紧,眼神诡异地看着晓轻舟:“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晓轻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