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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就是要离开了。
王怜花脚步微顿,问:“你不给你师父带些孝敬?”
就像在石林洞府那样。
乌渡迟疑了一下,道:“我……叫他们安排房间,我想要沐浴更衣。”
王怜花:“……”
这家伙做了比洗劫罗刹教还要过分的事情啊!有谁会在别人大本营洗澡的!?
“……不好意思。”乌渡垂下眼睛,小声说道,“实在是太脏了。”
王怜花看着他染血的衣物,硬邦邦地道:“随便你。”
三人出了门,王怜花一直揪着玉天宝,除了对方是重要的人质外,他对玉天宝本人也十分好奇——没见过哪个继承人是这种样子的,玉罗刹莫非不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吗?
孤松长老是清醒的人中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都人,他在这种情况□□会到了在罗刹教当老大的感觉,但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乌渡拔了刀,不少罗刹教教徒受了伤,治伤是一回事,还要给乌渡加急准备洗澡水,做安排下吩咐,忙得团团转。
这种地方水很难烧开,但玉罗刹是个讲究人,教中常备热水,取暖用的物品也不少,这些东西如今都轮到乌渡用了。
王怜花忍耐,毕竟乌渡那邋遢狼狈的糟糕样子他看了也糟心,和玉天宝一起在外等着他完事后抓紧时间跑路。
这种情况本该提防罗刹教人做手脚,但王怜花自持手里有玉天宝,更何况吃亏也是非要沐浴更衣的乌渡吃亏,他自己总有办法带着柴玉关全身而退的。
假如玉天宝是人人尊敬的罗刹教少主,那王怜花的想法十分合乎情理,但长老孤松巴不得玉天宝被掳
走,所以没有下任何阴招。
步早飞快地将自己拾掇干净,鼻尖一直萦绕的血气散去,身体舒展许多。
他推开门,王怜花投过来一瞥,问:“直接离开还是去给你师父找孝敬?”
步早默然。
乌渡似乎就只在石林洞府做过那一次事情,也有替柳无眉掩藏目的的原因……王怜花好像误会得很多事情。
他摇摇头,拿布抱起柴玉关,将人扛在身上朝外走去。
有劳你等候,我们走吧。?[(”
王怜花瞅着那团人形轮廓,没有说话,揪起玉天宝离开。
柴玉关命硬的很,王怜花有意无意地瞥了好几次,他的呼吸一直没有断。
乌渡的动作算不上轻柔,王怜花冷言看着,不发一言。
外面罗刹教的守卫表情严肃,乌渡一手扛柴玉关,一手握刀,但没有不长眼的人敢上前。
教中的精锐都败在了乌渡手下,他们很有自知之明。
三人一路下山,畅通无阻的有点像来旅游。
玉天宝气得跳脚,想乱骂,但哑穴被点未解,只能无能狂怒。
王怜花嫌他闹腾,踹他一脚,玉天宝人安省了,表情却不服,时而愤怒时而深沉时而忍辱负重。
步早就没见过比他表情还丰富的人。
玉天宝待在罗刹教迟早会死,早死晚死都一样,所以步早希望他能发挥更多的用处。
*
玉罗刹在看到重溟卖给他的消息后便调转车子赶回罗刹教,乌渡的行事风格一直是个谜,时而张扬时而内敛,但玉罗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的行动。
石观音空荡荡的宝库令玉罗刹记忆犹新,那些宝物也不知去向,乌渡似乎有很多小秘密,也有很多小方法。
他心中有事,路上紧赶慢赶出了关,之后又是赶路,随行手下都对他的匆忙感到不解,但玉罗刹什么都不想说。
难道他要说他在忌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