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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的,听着怪生分的。”
傅楚楚也眉开眼笑:“殿下终归是殿下嘛。当日匆匆一别,我以为再见会难如登天,谁成想竟成了……成了嫂嫂了。”
傅练人小,心思却像个老者,听了这话暗叹一气。彼时他火急火燎地把顾娘子出宫的消息禀给傅祯,不仅没得到他半个笑脸,还引了圣怒。转眼间,陛下册顾家女为后的制书一下,他以为听了个天大的玩笑。
可不就是玩笑?圣人不喜顾娘子,没多久就纳了她为中宫皇后,这两日傅练和王顺打听,这才得知陛下甚为礼重顾皇后,倒让他弄了个惭愧。
或许陛下当日生气,是在恼他胡乱揣测圣心,明明都对顾娘子上心了,他却巴巴地跑到陛下跟前说顾娘子出了宫,陛下不生气才怪!
傅练摇摇头,心道:他可再不能胡言乱语了。
姑嫂叔三人吃着热茶,闲说着天阴沉着怪恼人的,还说起冬日到来要等着旨意才能供炭,不过值得一喜的是,待到了冬季,可以赏雪,宫里的景,配上白雪,那是可以让官员写奉制诗专门夸赞的。
京城的雪,媛媛见得多了,不过她去岁在陇右过冬,领略了雪满群山和瀚海阑干百丈冰的壮丽,眼下倒是很期待在宫里看一步一景的雪。
傅练接了一句:“届时太液池上结了冰,也可以去溜冰。”
傅楚楚反驳:“殿下才不会像你一样去太液池溜冰!”
殿下要为女子典范,若去太液池里溜冰会惹笑话。傅练干笑了一声:“我只是说我想去罢了。”
不过媛媛没扫他的兴:“届时六郎去太液池里玩,我们都去看。”
“他啊,摔的次数可比溜起来的次数多。殿下去看,怕是会看他摔得鼻青脸肿,涕泗横流。”
不待看傅练涕泗横流,三人已听得珠镜殿外有了哭声。
傅楚楚确定那的确是哭声后,皱着眉询问宫人:“外头是怎么回事?”
宫人出殿,旋即又入内回禀:“是郑淑妃在外头哭,说是求见殿下。奴等劝不住,这才……扰了殿下和长主。”
媛媛问:“是什么事?”
宫人艰难作答:“郑淑妃哭得厉害,就只……只说要见殿下。”
宫里的女人多,免不得会有哭哭啼啼的事。即便先帝走得早,傅楚楚也已经见惯了妃嫔们的伎俩,左不过是我嫉妒你,希望有人给我做主,又或是她欺负我我不服,需要人为我解气。一个个的梨花带雨把妆都弄花了,只为了博得一个同情。
媛媛怎么不明白这点,却不能冷眼相看。太皇太后已经明确说了,让她上奉君王,下束妃嫔,眼下她在咸宜长公主的珠镜殿,而郑淑妃专门追到了这里,她就没有不见的道理。
傅祯大婚,除了纳顾氏女为后外,一并将皇后位下的贵妃、淑妃、德妃和贤妃也纳了。
贵妃贺芸与淑妃郑珞是此前随陈家娘子一道绘了画像送进宫中,供太皇太后和圣人择选的女郎,不过那时傅祯只相中了陈家娘子,对这二位并不在意,她们能进宫,无非是太皇太后看她们家世好。
贺贵妃也算生的俏丽,奈何她的画像上看不出什么,严妆后涂了面药也不显,实则本人面皮发黄,仿佛淋了层蜡油似的。傅祯在意这点,见过她一次后,就不想见第二次。
至于德妃韦蓉芝和贤妃郭玉瑶,则是凭着美貌之名入宫,却也因自持美貌而挑挑拣拣,耽搁了几年时光,说起年岁,两个都已十八岁,虽也是适龄女郎,然而却长傅祯三岁,即便有年岁大一些更稳重的评判,可在傅祯看来,她们挑拣了这么久最终决定入宫,不过是意图攀附皇恩的俗物。
再说淑妃郑珞,这人是先皇后母家的族人,论起来,她是当今圣上的表姊。郑淑妃也是一副花容月貌,却是对下寡恩,才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