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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的那刻将用血覆盖,林笑却宁愿那雪永远也不要停。
烨京城。
殿外的风雪如鼓如骨,张扬跋扈。
萧倦收到了手指,他仔细瞧了很久,即使那不是怯玉奴的手指。他照顾怯玉做那么久,给他穿衣、刷牙、给他洗脸洗手,怎么会认不出来。
一室阴暗里,萧倦大笑起来: “那狗奴要朕独往,好,朕满足他。”
萧倦满眼阴鸷,缓缓松开了手,谢知池的小指落入了炭火盆,很快就燃了,散出人肉的香气。捉住谢知池,他定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而不听话的怯玉呶,他要他好好地完完整整地回到他身边。倏然,太子萧扶涂闯了进来。
张束一边拦一边喊道: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殿下,您不能擅闯。”萧扶涂一把推开了他,张束被推倒在地。
/>太子殿下一向谨慎,怎会突然如此,张束明白,殿下知道了。张束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跟上去。
殿内伺候的下人早就被挥退了。萧扶涂走进去,压着怒道: “父皇,怯玉匈去哪了。”萧倦坐在主位上,没有搭理。
萧扶涂上前,踢开炭盆,跪了下来。他抬头道: “父皇,让儿臣去。”
“既然谢知池要报仇,孤是您的儿子,杀了孤一样算报仇。况且孤不会死,孤会杀了他,好好带怯玉呶回来。”人肉的香气过了头,就变得臭不可闻,萧扶涂低声道, "您不敢去,我去。"
萧倦一脚踩在了萧扶涂肩上,萧扶涂独木难支,渐渐跪也跪不稳。
他额生虚汗,手按地强行支撑着不肯趴下去。
但萧倦越发用力,萧扶涂若不反抗,只能被踩到地上。萧扶涂神思难辨,垂下头眼神发狠,但最终他隐忍了下来。顺着萧倦的力道趴了下去。萧扶涂的额头砸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个头。
"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擅闯父皇寝宫。"
萧倦的脚仍然没有移开。
萧扶涂只能继续磕头: “儿臣知错。”
"父皇,儿臣错了。"
"儿臣不敬,儿臣该罚。"
"多谢父皇教养之恩。"
··
萧倦终于移开了脚。萧扶涂已经磕出了伤磕出了血。萧扶涂未再发一言,缓缓站了起来。
额上的鲜血往下流淌,滴进了眼眶里。满眼血红中,萧扶涂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萧倦紧攥着如墨长发。从谁的头上剪下。
萧扶涂转身离开了帝王的寝宫。
萧倦拿来刀,砸了冠冕,将自己的头发齐肩割断,和怯玉呶的长发融在了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红线绑缚,红绳缠好,萧倦将长发放在了长命锁上。怯玉仪戴了一把,还剩九十九把。他会没事的。
望泗郡泉陵山破庙,菩萨像内。
到了夜间,没有烛火便只能接受黑暗。
谢知池一直抱着林笑却,林笑却说他不冷了。谢知池的手该换药了。谢知池却没动。
“换了药会好起来。我
们去庙外,庙外有月光,雪很白,反射月光,”林笑却轻声道, “我能看清你的伤口在哪。”
谢知池仍然没应。
林笑却微微慌乱,摸索着抚上谢知池的脸庞: “谢知池,谢知池,你醒醒,你醒着吗?”谢知池被唤醒了,他按住林笑却捣蛋的手,放到里衣内,不准他乱动。林笑却又一次摸到了谢知池的身躯。
上一次还隔着单薄的衣衫,这一次,肌肤相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