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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枭踏进她的卧房,绕过屏风,挡去寒风,刚走两步就看到祥云衣架上架着的一件瑞兽纹素软缎大氅。
其中一件是给他买的?
这明显是一件男人穿的大氅,周枭眼前一亮,想到她当初说要两件貂皮大氅,难不成"卫娘,这大氅好生威风,是买给我的?”
然而这话落下,房里安静得很,过了会儿才听到一句恹恹的"不是"。“那是谁的?”周枭面色冷沉盯着那件瑞兽纹素软缎大氅,心底隐隐有一个猜测。“给阿聿买的。”
这话一落,卫瑜然就感觉抱着自己身体的手不由自主收紧,她拧眉抬眸,而这时周枭往下瞥,静静看了她好一会。
想与她同穿貂皮大氅在冬日里赏雪。
他想起来当初卫娘第一天过来就给自己看过周贯聿写给她的信。周贯聿在信里就写到上,心里想的却是别人。
原来她那日想要貂皮大氅,为的是弟弟的遗愿,那日她主动勾下自己裤头趴在自己身周枭面色算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铁青,眼眸变得阴沉,下颌紧了紧,但不管她心里想的是谁,她卫瑜然现在都是自己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俗,大哥照顾弟媳,也可以说是天赐良缘。
弟弟死了已有数月,这也是事实。他未婚,她未改嫁,就算结合也算不上违背公序良容,本想抬手碰一碰,刚抬起,想到什么,又放下了。想清楚后,周枭这才迈步往床榻去,将人放下,给她盖上床褥,看着卫瑜然柔弱的面“好好休息,过两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卫瑜然闭上眼眸,明显不想与他说话。
周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离去,再次经过那件瑞兽纹素软缎大氅时,目光短暂停留了一瞬,余光瞥向这件大氅在屋内的位置,是卧房里一眼便能看到的方位。换而言之,这个女人每天一睁眼便是思念亡夫。
周枭从没试过心脏缩紧的滋味,喉咙发紧,回头望向床上的人影,只能看到她秀挺的鼻梁和平稳的呼吸,一想到她每天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他人之后,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缓了好一会才迈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