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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足了供他去遐想的空间。
她看着他每一丝流露出来的细微表情并随之来适当地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大多数alpha都不会像她这样露出脆弱受伤的样子,他们中绝大部分都觉得这是一种可耻和软弱的表现,但对瞿真来说,什么好用,用什么。
当然示弱这招只有在乎你或者喜欢你的人面前有奇效。
对面的蔺和看起来已经心碎得不行了,他两条眉毛皱在一起,已经开始替她轻微地哽咽上了,搞得瞿真都有点哭不出来了。
瞿真一直觉得他们这两天相处起来有种细微的陌生感,在下周见他哥之前,她需要让他们之间的陌生感完全消失掉,吐露心声是很快拉近双方关系的一种办法。
聊童年,聊过去,聊流过的泪,聊受过的伤,好像借此双方就能拉近彼此灵魂之间的距离了。
事实上根本毫无意义,但眼前的蔺和肯定不这么想。
“你也有哥哥,我想你应该也有同样的体会吧。”
瞿真轻声道。
蔺和摇摇头,瞿真的耳朵随着他的动作已经高度戒备地竖起来了,下面的话跟大考前老师划重点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哥......很厉害,平时也不怎么爱搭理我,当然我跟他也聊不来......他有时候真的很傲慢.......”他一边思考找最合适的词,一边嘴笨地解释道。“他小的时候就爱一个人在书房呆着.....成年之后就搬出去住了。”
“瞿真,别误会我也和你一样崇敬的,就是........就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形象.....会让人很难靠近他。”他支支吾吾地说着,瞿真在旁边听着真的很心急,但表面上还是包容又鼓励地看着他。
蔺和又想了想,这才开口道:“但我一直觉得像他那么活着是很累的......他就像一台冰冷的,永远不会犯错的机器一样运转着这个蔺家。”
“谁犯了错都可以找他摆平,但他自己就好像从来不会做错事情一样,”他补充道。
“不过.....他也很矛盾,他信教的,我有回去他书房看过,里面......”
蔺和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转了个角度继续说道:“连我都不相信哎。”
瞿真点点头,她能明白他的意思,她也不信这些的。
根据他小学生一样的语言表达能力,她脑袋里面已经大概有了对方的形象,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处处矛盾,高度理性和宗教的本来就是一根线上,左一头右一头不太沾边的两种东西。
那蔺琮这个人就真的很值得细想了。
眼前蔺和还在继续用他那双眼睛柔情万千地看着她,瞿真用余光瞟了一眼窗外,现在已经快到学校了,差不多可以收收了。
瞿真凑上前,包含虔诚意味地吻了吻他的额间,补上了落幕的结束语:“我一直想要有一个人出现在我身边,但幸好现在有你在我身边。”
非常非常真的真话。
但那个念头仅在她小时候出现过,并且转瞬即逝,时效性早在八百年前就过了,瞿真已经不会再这么想了。
蔺和哭得都有点伤心了,她的右侧肩膀都被打湿了,这种揭露过去坦白伤口的交心场景,一般是将双方关系拉得更进一步,感情再次升华的感人场面。
但非常可惜的是,在场的两位一个是口蜜腹剑的骗子,一个是真诚无比的傻子。
瞿真垂下眼,摸着他的后脑勺处的金发,心里有点怜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