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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祝林颜还在持续加压:"抢了别人的位置,也要能有自己守好的能力,什么都没不是好话说了太多,太礼貌就会让人得寸进尺?”
这话说得实在粗鲁,沈洛怡不了解长辈的关系,但并不妨碍她回怼祝林颜的失礼:"是声线凉薄:“让祝总现在也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不说她正在风雨飘摇中的公司,单论祝林颜的靠山程易渡,似乎现在处境也同样艰难。就算想要讨点言语上的便宜,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翻盘的可能性。谢芝芸缓缓站直身体,面容依然平静,瞳孔中隐隐一丝疲倦泄出:“请你离开。”祝林颜眼睛睁圆,显然没想过谢芝芸会反驳。
"你、你?
"我说,请你离开。"谢芝芸再度开口。
"今天你闯进我的病房已经很不礼貌了,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些似乎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垂下眸子,"你儿子车祸,总不能是我这个病人开车去撞的吧?"是汪时笙车祸?
沈洛怡怔忡了瞬。
“你!”祝林颜听不得车祸的事情,当即恼怒,正欲上前,被沈洛怡挡在身前。"适可而止,祝女士。
"您的儿子还在抢救,恶语相向就大可不必了吧,这种时候,还是要给自己留些积德的余地的。”
平静无波的话语,甚至沈洛怡还挂了丝笑,但其中讽刺明晃晃溢出。祝林颜脸色一变,恨恨剜了她一眼,眼下最重要自然是汪时笙的手术。她拎上自己的包,只留下一句:“晦气。’
沈洛怡倒是觉得遇见这位祝女士才是晦气,不过她更担心的是谢芝芸。转过身,望过去的目光几分担忧。
"我们回去吧。”
谢芝芸什么都没说,面色惨白,情绪低低,惯常温和的笑容也扯不出来了。一路无言。
沈洛怡送过谢芝芸再回家时,压下几分思时,心绪微乱。程砚深为她在楼上整理了一间画室,推开门,只有一盏玻璃灯亮着微弱昏黄的光线。那是她做的一盏新的玻璃灯,原来的虽然有意义,可毕竟是破碎了。贴上了创可贴,到底也不是原本的东西。
其他的事情,她还在摸索中,但对于这种手工制品,沈洛怡有自己的追求,重做一盏并不太难。
不如重新来过,她同程砚深也是一样。
程砚深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整个房间昏暗无光,没有一盏灯亮着。
扯开领带,他揉了揉眉心,直直往楼上的画室踱去。
若是找不到沈洛怡,她也只会在自己的画室待着。
果然。
他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视线中跃进一簇暗昧中的黄光。窗帘紧紧拉着,屋里的灯也没亮,只有那盏玻璃灯亮起一点光线。这样昏暗的房间里,所有色彩都都被降低了饱和度,失去了尖锐的冲突感,是让她有安全感的方式。
抛却所有焦虑。
程砚深斜倚在门前,看着她专注地落下最后一笔,淡声方才徐徐落下:“眼睛不想要了?"
“照这样下去,你还没复健成功,倒是要先去医院治疗一下眼睛了。”沈洛怡手指一顿,撩起眼皮,这才看到出差几天没见的老公突然出现。方才画画时入了神,她都没有注意到画室的门已经打开。简单收拾着画笔颜料,她随意解释着:"原本想戴墨镜的,可是戴得久了,压得耳朵疼,就把灯关了。"
"画得不错。"
程砚深靠近几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刚刚完成的油画。他不去提及那些她担心焦虑的东西,只客观评价她的画。沈洛怡也认真端详了几秒:“好像也还凑合。”
长久养成的绘画技巧、肌肉记忆还在,只是还有些细节需要调整。毕竟空档了两年,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完全敢在自然光线下尝试那些鲜艳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