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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刀尖跳舞。程砚深丢掉一直攥在手心里的棉球,语气冷淡又低沉:"就当是替我妈还给他们吧。”"也就这一次了。"低喃轻声,大概是在安慰她。
“可那不是你的责任。”沈洛怡松了手,转而又抱上他的手臂,避开了他抽血的位置。程砚深握住她的手指,只回了句:"大概是因果关系吧。长辈种下的因,却也要有人来还的。
"可那不是你的责任。"她依然说着那句话。
无论是谁种下的因,这些本就不是他的责任,可最后却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人,包括他的父亲,全都神隐了。
程砚深面色平静,思绪仿佛抽离了几许,他不想再提这件事情,只温声笑道:"老婆说得都对。"
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他的眸光里只有面前为他抱怨的女孩,她微嘟着唇,面上尽是委屈。
为他委屈。
沈洛怡有许多话想说,
可在看到他眼下疲色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面颊贴了贴他的肩膀:"那我们回家吧。"
"我想回家了。"几分缱绻柔情静静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白色的走廊,还有充斥的消毒水味道,悠然靠在一起的男女。沉淡的男声徐徐落下:“走吧,我们回家。”
程砚深牵住她的手。
医院的事务还有何铮处理,李阿姨陪在谢芝芸身边,程砚深便直接带着沈洛怡回家了。一路无言,沈洛怡端量着程砚深的表情,直到进家门前,才扯了扯他的西装外套。"如果真的过得不开心的话,其实可以离婚的。"
顿了顿,她又解释了句:"你别这样看我,你知道我不是在说我们。"沈洛怡和谢芝芸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集,但似乎每次见面,那种情绪的压抑是可以传递的。
至少她是没办法想象几十年这样的日子究竟是怎样忍下来的。当然,她的感官其实没什么参考性,身处其中的是程砚深。他只是轻笑了声,几分冷清从中泄出:"或许,她觉得过得舒服呢。”“毕竟那是她强求得来的婚姻。”
程砚深并不喜欢提家事,一次两次他都略过不提,被这样揭开双方都很难体面。又喜欢露出自己的伤疤去炫耀。
父亲远赴海外,母亲郁郁寡欢,他自小便是这样的家庭环境。像是人总喜欢藏拙,谁更何况他这种冷淡的性子。
“祝林颜其实也没说错,确实是我妈用献血要挟得来的婚姻。"
"人都是自私的。
手臂微微挡在献血的手肘处,他默了几秒。
程砚深并不是那种习惯剖析自己的性格,话说到这里便也停了。几息间,情绪重归稳定,换下鞋子:“你先休息,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沈洛怡点头,没应声,她看着程砚深漫不经心向楼上书房走去,那道背影似乎卷着浓浓的阴翳,拖到身后。
仿佛拉扯着所有霾色,笼罩身畔。
良久良久,她轻舒了口气,打了通电话给李阿姨,简单交代了些医院的注意事项。听说医生开了些安神的药物,谢芝芸已经睡了。
李阿姨犹犹豫豫又说,她顺便还打听了些那位祝女士的事情,听说汪时笙的手术已经结束,暂且状况也还算不错,大概是度过了危险期。
对于汪时笙的手术,沈洛怡其实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注时笙住院第二天,她就找人送了束花前去慰问,该有的礼节已经做到位了。甚至,她根本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的。
只是,不想给程砚深留下一点被人置喙的可能性。
毕竟现在太多人在盯着程家,盯着祝林颜这位堂而皇之伺机上位的外人。声,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的人。
沈洛怡也不算是为了谢芝芸出气,只是世家体面总要维护,她也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关于祝林颜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