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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明呵笑:“尤其是你太太的人身安全更容不得吧。”
程砚深没否认,很坦然地承认,甚至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这自然是首位。”
“那你想怎么处理?”
“公开致歉和私下道歉,缺一不可。"目光中的那道倩影蓦地转过身望向他,清眸晶莹,如水潋滟,他缓一口气,长指轻叩在楼梯扶手上,声音低了又低一一“她自小娇生惯养,没道理到我这里受什么委屈。”夜色暗昧,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窗帘流苏跟着清凉微风微微摇曳,重复的流动曲线,沙沙作响。沙发前的女人丝质睡裙柔软,紧贴曲线,她撑着腿坐在地毯上,长发垂下,跌丽侧脸半遮半掩,白皙柔旖的皮肤仿佛镀上一层清光。
从浴室出来,静静望了一会儿,程砚深才开口,淡声低回:“你在做什么?”
扭过脸眺去,只见程砚深深蓝色睡衣,在昏黄暖光下,透过几分神秘,沈洛怡放下左手拿着的剪刀,面上隐约烦闷还未散去。
“手指好胀,我想要把指套剪开一段。”
只是左手实在不太灵活,捣鼓了半天也没对指套造成什么损伤,燥气不禁上头。
程砚深拧起眉心,上前两步,低头仔细检查了番她的手指,夹板和指套束得并没有太紧,大概还是刚受伤的原因。
他跟着也坐在地毯上,偏冷的音色也染上几分温意:“刚受伤发热胀痛都是正常的,我给你抹点药吧。”透明的药膏涂在指尖,先是一点微烫的触感,很快散去,她几乎分不清那是药膏带来的,还是程砚深的指腹温度,捉摸不透的一点温存。然后是慢慢涌上的凉意,很快冲淡了原本的肿胀发热。
左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睡裙,掌心泌出一点细汗,是她莫名加速的心跳。
沈洛怡抿了抿唇,她很少和异性如此亲密,所有的界限都保留在友好疏离之外。
程砚深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握着纤细的手指,他低头凑近,薄唇微启,轻轻呼气,一点清凉点在指尖很快带上了酥麻,顺着指尖迅速向上蔓延,是聚集在心口的电流。
沈洛怡轻吸一口气,手掌无意识地按在沙发上,一寸寸不断叠加的力道。
刚刚被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剪刀被按了一角,受力不均,突然跳起。
事情发展得太快,程砚深来不及闪躲,只是闭了闭眼,剪刀刀口划过他额角,又安静地落在地毯上。一道红痕横在他的额角,很快红肿,渗出一点血迹。沈洛怡惊慌地睁大眼睛,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想要去捂他的伤口又瑟瑟缩回手:“我……我不是故意的。”天晓得,那把剪刀怎么会跳到他头上,还顺势划了一道口子。
视线幽然转凉,程砚深抬手触了触伤口,红色斑斓印在指腹,他望过来的瞳光邃暗沉淡。
“抱歉。“沈洛怡急忙去抽化妆桌上纸巾,慌乱中又撞到受伤的手指,从骨头深处迸出来的闷重痛感,让她五官都紧巴巴皱成一团。
太过乱糟的一个晚上。
程砚深面上依然平静,看不出一点怒意,长臂揽过细腰,将咬牙忍痛的女人拢进怀里:“你这是要妇唱夫随?”她的手指受伤,便给他的额头也添上一道伤痕,倒是两两相配,相得益彰。
沈洛怡后背因为疼痛浸透了冷汗,刚刚撞的那一下似乎比刚受伤那刹那还要疼一些。
她胳膊肘向后怼了下,但到底是她不占理,还是收了点力道:“你的恶意揣测也太恶意了吧?”右手食指疼得发颤,沈洛怡鼓着唇,声音里尽是不满:"而且我觉得你的问答很有问题,就算是,难道你不也应该甘之若饴吗?”
“行,我甘之若饴。"程砚深很是配合她的话,摊开手,“那你都把我划伤了,我还能怎么办?”沈洛怡当即转过身,可视线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