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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商在楼下咖啡厅随意闲聊着。
明净的落地窗,抬眼便是碧蓝如洗的晴空,今天天气极好,清晖浅浅,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明晰可见。视线向下落,他不期撞见着正等在马路对面的沈洛怡。一袭吊带长裙,油画风的裙摆,翩跹摇曳点缀着几分异国风情。
沈洛怡肤色极白,阳光下似乎烁着光,乌发披肩,回眸间似是风情万种。
程砚深缓缓收回视线,抬起桌上的意式浓缩咖啡,似乎浓重的苦味也冲淡了许多。
沈洛怡没等多久,就看见程砚深同合作商走出咖啡厅,言笑晏晏,似乎气氛极好。
她没动,等着那位端方雅致的男人,款款向她而来,行走间带着几分慵懒肆意,和午后瑞士街角闲散舒适的风格极为融洽。
长影微微垂在她面上,沈洛怡仰着头问:“你们刚刚在笑什么?”
似乎是看着她在说些什么,隔得远她听不清晰,但直觉是有关她的。
男人面色清冷从容,眸间缀着一点深色:“他说你很漂亮。”
沈洛怡睫毛轻眨,眉眼弯弯,卷上笑痕。
程砚深微微一笑,温润的嗓音压低在她耳廓:“我跟他说,那是我老婆。”
一点温意在耳边聚起,又缓缓散开,沈洛怡唇边梨涡点起,莞尔笑起。
程砚深的视线在她脸上若隐若现的梨涡上停留几秒,淡声说:“第一次发现你还有个小梨涡。”无辜地眨眨眼,沈洛怡笑盈盈地回:“感觉程先生对我有些缺乏关心,我们也结婚大半月了,怎么连自己老婆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程砚深但笑不语,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
真是没有半点情趣,沈洛怡心里暗骂一句。她摊了摊手,直白承认:“好吧,平时是没有的,硬挤的时候会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眼波微转,沈洛怡很善意地补充了句:“就是很开心地笑的时候会有。”
程砚深姿态闲适,一贯的淡然自矜,薄唇微扯:“明白了,太太意思是说在我身边的时候,都不太开心。”其实她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凝神想了想,沈洛怡很矜持地回答:“那你确实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言下之意是,他确实在这段婚姻中是不大称职的。是想让他反思一下自己,不过程砚深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上前半步,修长的手臂圈住她的细腰,他平平静静地回:“但我见太太每次心情都还不错。”“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强求,有的时候单方面满足已经实属不易。”
沈洛怡越听越无语,咬了咬唇,忍不住回呛:“程砚深,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嘴那么硬,是准备翘起整个地球吗?”
“好听的,刚刚已经说过了。”慢条斯理,近似低喃,回响在她的耳畔。
“那位最漂亮的女士,是我的老婆。”
晚餐过后,程砚深带她去看了最近举办在日内瓦的音乐节。
听说是程氏赞助的。
主办方给他们留了视野最好的位置,包间正在舞台正中心。
沈洛怡是对这种摇滚乐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的,听久了只觉得耳朵锥锥的疼。借口出去透气,程砚深没拦,只说让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沈洛怡自然很安全,因为还有保镖跟在她身后,是程砚深安排的。
毕竟异国他乡,不比国内,也是该多注意的,她倒也没觉得冒犯。沿着观众席,她转到了演出后台的天街处,这里灯光浅淡,比前台安静了许多。
打开手机,没有任何工作消息,她不知道程砚深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她确实很享受这样的宁静无忧的时光。简单回复了妈妈的消息,大概讲了些此行的见闻。沈洛怡的手指停在沈之航的对话框上,昨晚的消息她还没回,后来哥哥也没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