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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了都和从前不一样。”
“都?“陈时序的目光悠然转向只晃着酒杯却没喝的男人,意味深长:“好酒若是没有好心情欣赏,大概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两不相宜。”
他喊来服务生:“麻烦上一壶碧螺春,谢谢。”程砚深挑起眼皮:“来酒吧喝茶,雅致不错。”服务生动作很快,透明茶壶中热气蒸腾,茶叶上下翻转,他静静看着那壶碧螺春,水中浅浅漾开一点绿意。眼神一滞,他忽地想起这茶有个别名一一佛动心。陈时序淡定收下他的评价,从容回声:“好好品茶吧,顺便压压火气。”
那杯茶水同样晃在程砚深指尖,也没动。
深色瞳仁间似有薄雾散开,窥见一角清醒,程砚深低喟口气,漫不经心:“你结了婚倒是连说话都高深起来了,难道梦因妹妹出国是学习汉语言教育的?”倒是把老公教育得不错。
陈时序推了推镜框,冷清的面色上勾起一点淡弧。原本他是不太想说的,但程砚深忽然提了梁梦因,他便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礼貌,微笑,提醒:“我好像看见你老婆了。”秦舒窈给沈洛怡拨来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不对,秦舒窈的声音低得仿佛浸在水中,朦朦胧胧仿佛还带着回音。
沈洛怡也真的听到了水声,好像是花洒淅沥的水声,还夹了点哭声。
她从没见过秦舒窈这种状态,故而秦舒窈肿着眼睛带她来酒吧的时候,沈洛怡没拒绝。
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秦舒窈素面朝天,眼眶红肿得像核桃仁,面上的憔悴难过根本无从遮掩。
秦舒窈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很快那瓶威士忌便少了一半,连冰块都没加。
良久良久,她才哑着嗓子说:“我看到了。”沈洛怡几乎一瞬间便猜到了。
对秦舒窈有这种影响力的,除了徐宇珩,似乎没有旁人了。
从五年前的那次断崖式分手后,男方另娶结成美满家庭,甚至还有了一个女儿。
仿佛只有秦舒窈一个人被困在那场多雨潮湿的记忆里。“我看到了,他和他太太,还有他的女儿。"声音哽咽,几乎泣不成声。
没有看见应该有的惊讶,秦舒窈泪眼婆娑,又往杯里满上了酒,几分了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洛怡呼了口气,手指压在她的杯口处,只说:“别喝了。”
其实已经是五年前的故事,秦舒窈照常拍戏广告时装周发布会,旁人看不出她有任何异样,她也真的表现无恙,仿佛那场分手早已经被她放下。
只是那途径某处偶尔的失神,还有旁人提起初恋的时候她一瞬间的空白,似乎那场结局不美满的故事还有余温在作祟。
“我确实看见过他。"沈洛怡斟酌着说辞,“也看见过他女儿。”
她把酒瓶和酒杯都收到自己面前,拦着不让秦舒窈碰:“没跟你说,只是因为一一”
“心心,你别说好吗?“秦舒窈面上一片木然,只有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像落下的颗颗珍珠。秦舒窈其实不太想知道那些细节:“我只是想哭一次。”
她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
“他们总是在我面前避讳他的名字,怕我触景生情,我也跟自己说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事情里,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担心。”
“但我也只是想哭一次,至少哭完,我就没那么难过了。”
“那你现在呢?“沈洛怡默默递上纸巾。
秦舒窈眨巴着眼睛,更委屈了些:“眼皮疼,头也疼。”
沈洛怡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拿起放在一边都没用过的冰桶,捻起冰块,包在手帕里,抵在秦舒窈微肿的眼眶下。
“酒吧里的冰桶也没想到,它今天的用途不是用来喝酒的,是来消肿的。”
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