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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去书铺。
她早就已经确认,除了破案相关的物品可以放在技能槽内,其它书籍都不可使用,虽然如此,朝轻岫依旧买了两本棋谱,一套围棋,还有一本《大夏医典精略》回来,跟《岐黄书》对照着看,又买了数套杂书子集回来,打算闲时翻翻,也算加深一下对本地文化的了解。
结果朝轻岫尚未安静上几天,外面却又有客人登门。
李遥:“是徐家的徐大小姐,过来拜访姑娘。”
朝轻岫微微扬眉:“徐大小姐已经来了么?我上次看她还未全好,如何要急着出门。”放下手中书卷,道,“请人去厅上等一等,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如今天气已经不太冷了,徐非曲依旧头戴兔皮帽,穿着夹袍,外面还罩了件平绸的披风,她坐在可以说是单调空旷的厅上,看见朝轻岫过来,起身拱了拱手。
朝轻岫观了下她的面色,道:“徐姑娘身体尚虚,何必非要亲自来这一趟。”
徐非曲看了她一眼,对着跟随自己过来的使女道:“我带了些腊肉过来,你过去将东西放好。”又看向李遥,“大夫所言不错,在下身体尚未全好,不宜饮茶,烦你换一杯水来。”
两人应声离开,厅上顿时只剩徐非曲跟朝轻岫两人。
朝轻岫见状,知道徐非曲有话要说,便不急着开口,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静等候。
徐非曲揉了下太阳穴,道:“二弟之前便已经将事情前因后果尽数告知了我。”又道,“朝大夫为人聪慧敏锐,世所罕见,我深感钦佩。”
朝轻岫笑:“徐大小姐过奖了,只是碰巧而已。”
徐非曲摇头:“不是过奖。”接着道,“大夫如此聪明,一定考虑过,那人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当时又为什么要选择下毒这样的方式。”
朝轻岫声音温和:“我的确想过。
“选择动手杀人,大多是为了报仇,或者是为了利益,至于选择日日下毒,多半是为了让人看着像是自然病死……”说到这里,她又是一顿,接着道,“不过即使如此,那人拖延得也太久了些,莫非她的目的并非是取你性命,而是要你一直卧病在床?”
徐非曲冷道:“朝大夫说的不差。”接着道,“我本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如今头疾渐缓,仔细回想,倒是猜到了一点缘故。”
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只三寸来长的玉瓶,放在案上,面上带起一丝回忆之色:“这是多年前我伯父有次出门时得到的东西,他遇见了一个流浪的老婆婆,请人吃了顿热饭,又送了身干净衣衫,对方就给了他这个瓶子,说是里面装的是能治百病的药丸,只是药性太烈,身体没问题的人不宜服用,后来伯父去世时,将身边的细软之物都给了我,包括这只玉瓶。”
徐非曲重病之时,其实并未想到那个瓶子。
她之前对那只瓶子的印象,就跟朝轻岫穿越前,看到“我,秦始皇,打钱”的印象差不多,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更何况那只瓶子已经是旧物,就算里面装的丹药当真曾经有用,如今多半已经药效尽失,不堪使用。
直到这一回徐非曲重病卧床,又被弟弟告知自己遭人下毒的始末,才终于忆起往事。
徐非曲淡淡道:“我虽不敢说自己未曾得罪过人,却也没到旁人硬要下毒杀害的地步,如今想来,那人多半是希望我为了治疗头疾,找出这瓶丹药服用,她才好趁机将东西拿到手。”
说完话后,徐非曲将那只玉瓶往朝轻岫的方向推了一推。
朝轻岫抬起眼,目光落在徐非曲身上:“徐大小姐何意?”
徐非曲的语调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起伏:“若是你不曾插手,我要么丢了性命,要么就被人偷了丹药,总而言之,再也用不上这只瓶子里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便将药瓶赠予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