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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林光逐身上的香味,不知道是哪一种野果香,这都过了十几天方旬还是没能闻出来,或许是体香?
又或许是只有他能够闻到的香味?
淡淡的在鼻尖起伏,很勾人。
原本只是看见和闻到,方旬还能够勉强保持清醒,可怪就怪在,林光逐话说个不停。
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像是平时在说“今天又下雨了”的语气,说着一句比一句刺激他的话。
“和书上写的一样,你兴奋的时候尾巴鳞片边缘会泛红。蓝底红边,真好看。”
“……”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人鱼的,看起来比人类大一圈。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要是来我们学校当模特,班里人能聊你999条群消息。”
“……”
又抬手摸他的脸,反复用手掌与手背感受他脸庞的温度,疑惑道:“你的脸好烫,像发烧了。我记得《航海奇遇》里没写体温也会变化,难道是那位作者没发现?”
方旬:“……”
方旬忍无可忍,面色通红抬手捂住了林光逐的嘴,声音沙哑道:“别说话了,你弄得我也分神。”
“好。”林光逐扯掉他的手,接下来的一小时里没说一句话。
真不说话时,感官又会尤其凝聚,方旬只能不断将注意力转移,眼神尽量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只盯着林光逐的脸瞧。
一滴细汗从林光逐的额角流下,顺着眉骨滑到尖秀的下颚,悬而未滴。
方旬看得脑子乱糟糟的,心烦意乱抬手帮林光逐蹭掉这滴汗,轻声问:“累了?”
林光逐:“不是不让说话么。”
方旬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咬着后槽牙说:“平时倒没看你这么听话。”
林光逐说:“你没发现?平时我也很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
方旬立即想反驳,可是回过头想一想,又确实如此。林光逐在小事上经常会让着他,从不与他起冲突,可是在大事上,林光逐又总会像变了个人,只要被冒犯到底线,就冷淡无情。
他们现在能相处这么和谐,只是因为方旬有分寸,知道什么可以闹,什么得收着。
要是收不住踩到雷区,就会变成邮轮上张谨言那样,一言不合被林光逐给赶了出去。
想起张谨言,方旬脸色黑了一黑。
问话前先故作不在乎起了个势,“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是叫张谨言吧。”
林光逐:“对。”
方旬看他一眼,语气更随意,说:“要是张谨言也这样急需帮助,你会不会也帮他。”
林光逐说:“他没有发情期这种离谱的生理期。”
方旬仔细观察林光逐脸上的神情,青年黑眸平静视线向下,专注在手上,提起张谨言时眼神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容。方旬一时也摸不清楚林光逐到底是真心这样想,还是在避而不谈。
这个问题被避过才更让人抓心挠肝,方旬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养了一只不爱他的高冷小猫,如果小猫生性高冷没有爱人的能力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又不经意间看见了小猫以前的视频,在和其他更喜欢的人撒娇。
就是这种说不上来的吃味抓狂感。
方旬偏不让这个问题草草略过,舔了舔上颚,道:“万一有呢?我们假设他有。”
林光逐摇头说:“我从不假设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方旬心里窝火,“那就假设他吃药了,旁边没人就只有你,你帮还是不帮。”
林光逐没犹豫,说:“帮,我会帮他叫个120,送他去医院。”
方旬听了啧声暗爽,唇角不自觉扬起。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是林光逐会给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