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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少女僵硬地立在原地,未曾动弹。
见状,李彻皱起眉头。
他本就微倦的面容上浮现几分不耐。
“这些日子,他们还未教你学会规矩?”
“说话。”
极清冷的一句话,让卫嫱往后退了两步,又“扑通”一声跪下来。
地上很凉,她的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阵不小的声响。
夜潮汹涌,少女乌发披肩,瓷白的面容低垂着,像一只无辜而惊惶的小兔。
紧张,乖巧,无措。
她只低着头,咬住唇角,未吭一声。
李彻眉心蹙意愈显。
很明显,他不喜欢卫嫱这副模样。
她同旁的宫女一般,规矩而本分地跪在那里,不敢抬头仰望他。也不知是真的胆小怯懦,或是在故作清高,面对他时,少女更是一言不发。
想来,御前少言这四个字,是浣绣宫掌事姑姑教给她的规矩。
李彻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是了,他厌恶身前这个女人,厌恶她的薄情寡义,厌恶她的始乱终弃。
他更厌恶她,到了当下这般关头,还只紧抿着唇,同他不吱一声。
不说话。
不会求饶。
他想让她求饶出声。
于是他便这么做了。
当卫嫱被他抱上软榻时,身子明显是颤抖的。
她紧攥着自己的领口,无声抗拒着,原本清婉的一双杏眸,登即盛满了盈盈的泪水。
即便政务堆积如山,令李彻彻夜繁忙,但对付她,仍是分外轻松。
或者说,他很是游刃有余。
男人并未将她带到龙床之上,而是领着她于一侧的小榻上欢.愉。屋内燃着淡淡的暖香,香气将卫嫱的周身包裹,连同这无边夜色,一齐倾压下来。
自幼习武,加之从军三年,男人的力气俨然十分可怖。她就如同一只精美的瓷器,稍一折腾,便要就此碎裂开。
她咬破了唇角。
脸颊上尽是泪花,少女仍然闭着眼,没有出声。
卫嫱能感觉到,今日李彻是生气了。
也许是成堆的政务令他感到厌倦,也许是他本身的阴晴不定。卫嫱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脾气。
能感觉对方明显在刺激她,让她舍弃最后的尊严。
……
再起身,已是后半夜。
灯色烟煴,伴着淡淡的月光落在凌.乱的小榻上。她看着李彻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男人身量高大笔直,落在她眼前,将所有的灯光都挡住。
她摸着黑,终于寻到一件小衣。
李彻没有抱她上龙床,更没有让她留寝。
夜风打下瓦甍上的清霜,卫嫱离开金銮殿时,这一场雨恰好落下来。
德福公公递给她一把伞。
冒雨回到浣绣宫,其余宫娥已歇下。偌大的宫殿寂寥无声,只余下细雨淋淋,滴落在发亮的宫阶上。
她已经很倦了。
金銮殿那一番折腾,已让她累得两腿发软。
即是如此,卫嫱却没有进屋歇息。只因自下了小榻后,她便一直觉得身上难受。
那并非是一种脏腻的异物感。
榻上一番鱼水,她心中本已十分抵触,离开金銮殿后,强烈的不适感令她更是难耐。
卫嫱再也忍受不住,避开众人,悄无声息地摸索至后院。
当下长夜森森,已然没有了温水。
担心另生事端,卫嫱只好打了一盆冷水。
关好柴房门,她不敢生火烧水,只掏出一块手巾,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