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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气势弱,处于了下风。
可黎昭知道,按着黎蓓的性子,是藏了私心的,一开始是会力争到两匹布,再美其名曰分给嫡姐,可身为嫡姐的黎昭向来疼她,不仅会拒收这匹布,还会额外附赠几匹。
算盘打得真响啊。
黎昭揉了揉耳朵,走上前,吩咐迎香去取剪刀,“别吵了,你们各一匹半。”
黎杳望着黎昭的背影,若有所思,嫡姐一向偏心黎蓓,今儿怎么公正了?
黎蓓则是一脸诧异,自己的好心被轻视了。
虽然这份好心掺杂了私心,可黎蓓自认隐藏得很好,不会让外人看出猫腻的。
嫡姐这是怎么了?对她的态度似乎越发冷淡。
怀揣着狐疑和委屈,黎蓓闷闷不乐去到母亲佟氏身边诉苦,聊起黎昭对她的态度转变。
同在一个屋檐下,佟氏也有所察觉,拉过女儿询问道:“近来,你可有顶撞过她?切记,凡事要忍让,万万不可与之离心。等她入宫做了皇后,日后为固宠,说不定会保你入宫。你若能接近圣驾,施以温柔小意,极有可能讨得陛下的欢心,咱们的荣宠还在后头呢。”
忍,是佟氏自小教给女儿的处世之道。虽自己做不到,但寄厚望于女儿。
黎蓓气闷道:“女儿没有顶撞过姐姐,是姐姐突然变了。”
佟氏细细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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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大都督府的一处校场,彤云密布不见日,黄沙卷叶铺苍莽。
看台之上,早早搭起的明黄看棚内,十二将率陆续到场,三五成群小声议论着。
待黎淙踢着石子走来,几人一拥而上,将老者团团围住。
“侯爷,十九岁的毛头小子也能统领鹫翎军?这不是闹着玩嘛!”
“出身将门了不起啊?就能号令鹫翎军?换他老子来还凑合!”
黎淙没理会他们的七嘴八舌,兀自坐到宝桌旁,闭目凝气,倒是有些期待老王八蛋调教出的小王八蛋到底有无本事了。
随着一声尖利的公鸡嗓,众将起身恭迎圣驾到场,非议声随之消失。
萧承率先走进看棚,身后跟着的正是既受瞩目又受质疑的齐容与,以及兵部尚书和左右侍郎。
齐容与身穿褐色劲装,戴护腕,缠腰封,另佩环首刀、竹鞘剑,从容自若地出现在人前。
面由心生,这个边关长大的年轻人,脸上没什么沧桑感。
彬彬有礼中透着桀骜。
彬彬有礼是教养,桀骜是心性。
为武将者,怎能不桀骜?
而这份桀骜,恰到好处激起了一些武将的斗劲。
青年站在帝王斜后方,像一副崭新的刀盾。
这一场的考核目的明确,君臣心照不宣,很快,就有鹫翎军的悍将来到校场上,面朝看台深深施礼。
萧承拢着一件墨色裘氅坐在宝座上,随风微微轻颤的厚实毛领将他的脸庞衬得玉质端美。他稍稍抬了抬食指,指向校场,无声宣布着较量的开始。
齐容与步下看台,面对魁梧凶悍的将军,提唇一笑。
“请赐教。”
“那就不客气了!”
悍将几个健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齐容与,一记扫腿,铲向他的脚踝,带起一地尘土。
齐容与展臂跳起,弯曲双膝,如雄鹰展翅,避开这记横扫,下落之际,踩向对方伸出的右腿。
悍将以左膝跪地,向一旁滚去,立即打旋而起,凌空翻个跟头,以鞋尖击向青年的头顶。
齐容与交叠双臂,挡在头顶上方,抗下了猛烈的一击。
悍将向后弹开,跪落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向后滑行数尺,待脚尖抵地,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