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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是他,脸上那些生动的神情瞬间消失,眼底充满戒备。
裴淩见状,胸口忽然窒闷。
明明,她该是喜欢他的。
他素来擅长遮掩情绪,垂睫不语,这幅模样落在旁人眼中,依然显得淡然冷峻。
他冷淡瞥向陆恪,“聊完了?”
陆恪干笑两声:“聊、聊完了,多谢丞相给下官探监的机会。”
他悄悄看了一眼南荛,南荛此前已和他说好,下定决心上前一步,与裴淩保持着三步之距,施了一礼道:“民女已经想通了,愿意听从大人安排。”
“好。”裴淩避开她清亮的目光,没有与她对视,只转身抛下一句,“既如此,我会让严詹给你安排去处。”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南荛还没来得及多应一声,已看到那道凛冽的影子没入黑暗的长廊深处,不由得愣了下。
他怎么了?
怎么刚来就又走了?
陆恪站在南荛身边,转身对她匆忙交代了一句:“弟妹,你今后好好保重,切勿意气用事,若有需要,随时可来陆宅寻我,咱们慢慢想对策,也好过你一个人硬撑。”便朝她拱了拱手,也跟着离开了。
另一边,严詹拉着王徹私下里交谈,交代的自然是南荛的事。王徹虽然至今都没弄明白他们到底图什么,但混官场久了,就会知道应付这类上级,不带脑子办差也是门学问,不管说什么都满口答应着。
等到隔天一早,严詹便安排了马车带南荛离开。
南荛静静坐在车内,听到外头传来鼎沸人声,揭帘看到繁华热闹的街景,才终于感觉自己时隔几日,好像重新回到了人间。
击鼓前,她从未想过还能活着出来。
这个所谓有进无出、全洛阳最森严的牢狱,真正亲身进去走过一遭,就会明白其本质上,也无非上位者操持权柄的工具而已。
马车徐徐往前行驶,穿过几条大街,很快就停了下来。
侍从掀开车帘,她倾身走出马车,抬头。
眼前赫然立着一座气派的宅邸。
朱漆大门,门楼高耸,飞檐翘角,铜环狮首,门楼之上的琉璃瓦熠熠生辉,门楣之上雕刻着松鹤、莲花等精细图样,门前石阶宽阔,令人一眼便能感受到此处的威严庄重。
严詹正站在门前等着,她提裙踩着踏脚凳下车,上前唤道:“严大人。”
严詹笑道:“此处乃丞相府偏门,娘子先跟我进去罢,放心,在这里无人能动你一根毫毛,这几日你先住着,待案子了结再说。”
“是。”
南荛跟随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