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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连面前失态,转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她的心情如同跌入这场幻灭的夜幕,寻找不到任何安全可靠的角落,连最后的希望都变成了祷告。
“麻烦前面路口停车。”
孙维连没有多问吴虞为什么,让司机靠边,送她下车时提醒道,“晚上不安全,记得保护好自己。”
吴虞点点头,关上车门,黑色的轿车从她眼前一闪而去,露出马路对面的红灯跳跃,等待放行。她从不切实际的纠结痛苦中醒过来,她不能只是自私地接受赞誉与宠爱,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受苦,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即使他们之间有过不曾磨灭的痛苦,即使他们都曾经憎恨过彼此,但她无法割舍他之余自己深刻的意义。
吴虞拿出包袋里的手机,拨通楚闵执的电话。
跑虎植物园人流未散,拥挤在路口停车叫拦。出租车司机嚼着槟榔解闷,慢速通过堵塞的路段后左转进入鲜有人知的静谧柏油路,他眼神四处留意,终于看到一块木质招牌画着大写的“Z”的字符,从幽幽的小径里窥探奢华的布景。
“小姐,您看是这里吗?”出租车司机深夜接到一笔不菲的订单,客气对待坐在后排闭目休息的年轻女人。
吴虞认识楚闵执至今,虽然知道他私人产业众多,但很少真正见识。她扫码付钱下车,走进Z会馆没有任何阻拦。
一位穿着旗袍的工作人员殷勤为吴虞领路,“小楚总在三楼等您,你需要什么酒水都可以跟我们提。”
吴虞无心欣赏这所高档私密的装潢,她乘坐电梯抵达三楼,竟然在走廊尽头的窗户看见跑虎的灯光山景。
隔音木门推开,吵闹欢腾的声音立刻刺激耳膜。楚闵执躺靠在黑色的皮革沙发里,右臂虚虚揽着陌生的漂亮女人,而雨菲儿就在他的面前拿麦唱歌,古早的台湾情歌。
“表情这么严肃,先来喝一杯?”楚闵执拿起酒杯替吴虞倒酒,“今天是茉茉的生日,你来了怎么也敬寿星一杯。”
吴虞接过酒,和楚闵执怀里的女人碰杯饮尽红酒,得到一片欢呼赞叹。
茉茉倚在楚闵执怀里撒娇,高兴人多热闹,又不开心其他人占用楚闵执的时间。楚闵执向她解释,“她是我的客人,懂不懂。”
茉茉乖巧的“哦”了一声,自动抽离楚闵执的怀抱,走到别处和人掷骰子热聊。
楚闵执酒量好,喝到深夜也能独自清醒,“你找我什么事?”
吴虞口腔残留红酒的酸意,忍着周遭的吵闹玩笑,对着楚闵执坦白,“你们能不能放过林渡荆。”
楚闵执眼皮掀起,盯着吴虞那张莹白逛街的面容,慢悠悠地转笑,“是你高估了我,还是我低估了自己,我怎么有本事放过他……”
吴虞平静地看着楚闵执把自己投身在这种虚伪的热闹,他明明经历过那么多的女人从来没有过真爱,似乎也从来不在其中找寻归属,他整个人因为常年熬夜混乱的作息导致某种羸弱脆弱的气质,桃花眼常常带笑炸开眼角的细纹,让人摸不准他到底想要什么。
“楚闵杰在香港限制了监禁了他的人身自由,我希望你能帮忙放过他。”
“吴虞,楚闵杰做的事情我插不了手,即使你威胁我也没用。”
“不,我不是来威胁你的,我是来请求你的,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请求你的帮助。”
楚闵执手里握着酒杯,过了半晌笑着躺在黑色皮革的沙发上,仰望黑色几何面的天花板,朋友,对他这种人来说太奢侈了。世界广阔,他却一直活在原地,仍由风来雨去,财富是天生的囚牢,每个女人都能说着爱他却只为住进他那金光闪耀的囚牢。他曾经试图伸手去触摸囚牢的外的人,谢影冷漠地离开他,吴虞对他报以同情,两道清纯少女的目光消解了他对囚牢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