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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地把话题转到与他同座的蓝海集团亚太负责人乔润铂,高谈中法两国酒店行业。
吴虞手指攥着裙边,其实楚闵执没有说错,她没有自信。
阿尔伯特突然眼前一亮,最先看到站在咖啡馆室内台阶前的贝洛,老友相见,互相热情握手。
吴虞不知贝洛何时赶回来,转过身只见教授蓝色瞳孔里的轻蔑淡漠地扫过自己。贝洛最恨的就是学生滥用他的名号,尤其是那些没有才能的学生。
“教授,我不是故意要在采访里提及你的名字。”吴虞追着贝洛离开咖啡厅,沉声解释。
“你以为第五名和第三名能证明你能弹得好钢琴,这样连一个国际比赛都称不上的区域性小型比赛,在没有任何高尖的对手的情况下都拿不了第一名,你怎么敢公认提出我的名字来给你自己增添光环,还是你以为这样那些评审就会高看你一眼?”
“我会拿到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吴虞追上贝洛,用已然没有退路的决然盯着贝洛的蓝色眼眸。
贝洛鼻腔傲慢地一哼,他冷酷的掌控这个学生未来的命运。
松树林的风拂过青绿的草坪,年轻的乐手们借着好风光在湖畔露营烧烤,他们在黄昏里起舞,在星空下饮酒,享受美丽浪漫的自然美景,肆意挥霍年轻旺盛的精力,偶然聊起明天的公开独奏会比赛,聚众押注谁会成为优胜者。
大部分人把吃完的竹签投入一个标记着“zoe”的酒瓶里,邱睿夺过孙跃的竹签投进“吴虞”的酒瓶里,不服输地回应那些报以冷嘲的人。
露营地的霓虹光影随着窗帘嘶啦一合,整个琴房只剩下单调的吊顶白光,光源里混着细密的尘埃,笼罩在琴凳上的人影,她驼背的姿势并不漂亮,脖颈背脊上的汗液沾湿棉质的衣料。
贝洛站在窗边看吴虞虚脱地唇色惨白,“够了!你的手指已经僵硬,再弹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吴虞从下午到晚上她没有一刻离开过琴凳,她微微后仰看向贝洛,他仍旧那样皱着眉头不松,没有任何欣赏的愉悦感。
“我受够你了!”贝洛出声打断吴虞疲惫的坚持,“你就是不明白你缺少的是什么,你的琴声空洞,你想要靠技巧去欲盖弥彰,却把这首曲子彻底弹毁。你从一开始,从来到我的家里跟我学琴的时候就是这么空洞,你永远藏在安全的可控的空洞里,但你知不知道这种空洞会毁掉你自己!”
吴虞双手从琴键滑落到腿上,忍耐着。
贝洛克制想要拔高的语量,用同情嘲讽她,“你很会弹奏钢琴,但你无法真正诠释音乐的真谛。世界上会弹钢琴的人里只有千分之一可以以钢琴谋生,可万分之一里才会诞生一个真正的演奏家。绝大多数的乐手终身遗憾自己离向往的殿堂差了一点。那不是一步之遥,迈不过去的乐手就是三流,庸才。而你就是那个迈不过去的庸才。你的演奏就像你的那无聊的恋情,没有绝望,没有痛楚,烂到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你看看你这逆来顺受,手足无措的样子,你即使站到舞台上也是一个跳梁小丑,惹人笑的角色!如果你明天还是这样的演奏,还不如趁早退赛!”
吴虞听到贝洛摔门离去的声音,她缓慢地从钢琴凳上站起身,想要撕毁琴架上的曲谱的冲动在最后一刻收手。她在空白的脑海里的潜意识中想起“毁掉的”,她已经毁掉的,能毁掉的,都近在眼前。
换季的夜晚因落雨冰凉,白玉兰花在月光中寂寂而落。吴虞走在小径中轻轻寒噤,她的意识还在某种思绪的深渊里游荡,她混乱憔悴的精神把她的脚步引向露天湖畔的酒廊,晚间的风情比白昼还要有神有色,人声不绝,迷人的笑声会让你恍若置身在快乐之地。
“威士忌。”吴虞朝酒保索要烈酒。
酒吧很快做出一杯冰酒从黑色大理石的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