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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温暖舒适的
怀抱中慢慢放松,她一字一句:这么弱的身体不准再有伤口。
小哑巴随意点头。
总觉得这会的温顺像是敷衍,孟秋阳又道:“有病就去治。”
小哑巴摇头,表示没病。
孟秋阳:“有病没病找个医生看看就知道,我认识……”
骤然收紧的手臂隔断了后面的姓名,孟秋阳好笑:“没说要走,让人上门也可以。”
小哑巴装死。
一个没耐心,一个不配合,看医生的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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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地毯拿下去让阿姨洗了,小哑巴也顺势开了房门扶着孟秋阳去另一个房间。
中途像模像样让她闭了眼,用了根白带子遮住她眼睛。
新房间比原先还大些,门口有一个监控,跟临时安上去的一样。
书桌散着没来得及收拾的画稿,有些潦草,有些勉强可以看出雏形,有些就堆了不同颜色画块。
小书架上的书各类都有,摆放很不齐整,看起来主人常翻。
——这就是小哑巴住的地方。
“不想呆床上,去看你的画。”孟秋阳懒懒指挥着。
看画?这真是个陌生又有趣的要求。
楚纤不置可否。
“别清理,就这样。”
孟秋阳拦住她收拾的动作,嗤笑:“怕我看啊?”
小哑巴抿了下唇,从书架拿出两本书压在空白画纸上,眼珠转了一圈,没发现不该留的。
快到饭点,她先下楼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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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楚纤一进来就看见清理干净的桌面,上边只摊开一个日记本。
孟秋阳坐在椅子里,表情不太好。
楚纤神色如常端着食盘走过去,刚放下东西,手被抓住。
“我再问一遍,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隔着松软毛衣,仿佛能摸到里头凹凸不平的疤。
巴掌大的小本子只用了五页,末尾留了日期,正是近五天。然而这五页中只有简短又险些刺破纸张的四个字:
【她不爱我】
这是孟秋阳第一次在小哑巴笔下看见‘爱’字,她以为小哑巴永远不会这样表述,尽管一直这样做。
‘她’毫无疑问指的是孟秋阳。若再添几笔娇嗔似的长短句,这将是一篇缠绵勾人的情书,偏偏只有四个字,每天只有四个字——像日记本主人一天再充实再丰富,都只在乎这四个字。
大片大片空白宛若一封无字天书,用血红笔墨一字字写尽‘求不得’,旁人看不见,那是藏在一人心脏深处的炼狱。
楚纤抬手去抢这本日记,被孟秋阳先一步拿开,扑了个空。
没什么要问的了,这就是答案。
联想到那幅阴暗致郁的画作,孟秋阳心平气和念她名字:“楚纤,你需要心理医生。”
无论是楚纤设法抢婚,还是用药令她丧失反抗能力,孟秋阳都不觉得‘有病’。在她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最原始的爱,想占有、想疯狂,没有理智存在。
前提是小哑巴活着。
肉眼可见,她在极度偏执中消瘦。为孟秋阳做佳肴,自己却能饿到晕倒。
腕上的伤极有可能是她无意识甚至是消解心中不甘造成,孟秋阳不知道在病情严重之后是否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这句话刺痛了眼前人。沉静黑眸曾被光切割成碎片,扭曲地映着一人模样,又以强硬的速度恢复。
她夺过桌上的笔,很用力很用力地在一张画纸上写:【我说过,我没病!】
小哑巴似是恼羞成怒的姿态、讳疾忌医的态度,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