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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九条尾巴在身后展开狂舞,嘴里叼着一根血淋淋的人指,兽瞳竖立,阴森森盯住轮椅上的白衣女子,喉咙不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它眉间那撮红毛艳得过分,宛若滴落下去的血,更为它添几分杀伐气。
红狐比寻常狐狸要小些,肚子上看不见肉,四肢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有的往外渗血,有的黑黢黢一个洞,隐约能见白骨。
被逼到绝路的野兽是非常可怕的,弓起的背随时能弹射过去,猛地扑到你面前撕下你一块肉。
清微楼
皆是跟着国师学习的弟子,白衣提笔、黑衣配刀剑,无论咬下谁的手指都是断人前程。
沙棠眼睁睁望着那轮椅越靠越近,她十分想冲上去将人护住,却又碍于国师命令动弹不得,握着刀柄的手生生攥出血。
国师停在一个危险距离,垂眸取下腕上的菩提串,随手往旁边一丢。
“吼——”
能压制红狐的最后一层桎梏消失,它前爪一点,眨眼闪到跟前,沾着血的牙直直冲那截腕咬去!!
沙棠瞳孔微缩:“国师!!”
不、不可能!国师怎会真的被它伤到!那不过是个负伤的——
白衣很快被溢出来的鲜血浸湿。
红狐吞咽下去的血液好似响彻在沙棠耳边,一声声、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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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羽遮掩住那双眼中思绪,只见淡色的唇半弯,却是心情不错。
一只手被红狐死死咬住,尖牙狠狠刺进肉里,另一只手竟轻柔落在红狐紧绷绷的背上,缓慢抚摸。
狐狸毛不如猫啊狗的好摸,再加上这只狐狸身上太多伤,毛根本遮不住凹凸不平的疤,显得格外扎手。
血糊糊的手指掉到车轮边,沙棠跑过去要用刀劈开狐狸,国师一个眼神将她制止,说:“不到一刻钟,那人手还有救。速速将手指拿回去给她缝上,用一粒我的秘药。”
沙棠哪里想得到国师想让手指从狐狸嘴里掉出来才将自己的手递上去给它咬,她咬牙:“这死狐——”
“听话。”国师的手已摸到红狐臀部,状似要继续往下去摸那几根尾巴。
红狐立马松口,转头就冲着她咬过来!
国师反应比它还快,朝旁边一偏,手完整无缺。
红狐依旧发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兽瞳凶狠地盯住那只在半空中的手,一副不咬烂不罢休的模样。
连沙棠这样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人都浑身戒备,国师拖着一具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体竟跟红狐玩上了。
她时而将手放低,故意放到红狐能咬到的地方,又总是在红狐快咬到时抬高。时而抓抓红狐的尾巴,进一步激怒红狐,看它尾巴到处乱飞,扇起风吹得国师发丝晃动。
红狐忍无可忍,跳窜起来去咬——这回真的咬中,鲜甜可口的血咕噜咕噜灌进喉咙,滋润得它浑身舒适。
国师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两声,眼神微冷看向愣怔的沙棠。
沙棠:“!”
她忙回神,捡起手指就往楼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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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血比普通人.血好喝得多,这只半妖会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红狐性子贪婪,喝了一会仍觉不够,尖牙毫不怜惜地在她腕上咬了好几个血窟窿,喝得肚皮微微撑起还要喝,看得国师好笑不已。
“够了。”
指尖拨开红狐尖牙,见它不依不挠缠上来,另一只看似不经意碰到红狐脖颈的手突然收紧。
“!”
对上白衣女子温和平静的眼眸,红狐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嘴。
“这才乖。”
手继续在红狐后背抚摸,不再试图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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