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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养身体就是,其他的,就不要多操心了。”
晏宁继续问她:“你能让他放我出去吗?
"
白秋水转身把药碗放到桌案上,像是没听到这句话。
你呢,为什么你也和他一起这样作弄我?"
在白秋水出门之前,晏宁叫住她,不死心地问:“他恨我我明白,毕竟我亲自杀过他,“我是真心祝福你和长清,希望他得偿所愿,你觅得良人,我是哪一步做错了,招致你们如此恨我?"
白秋水没有回答,只是带上门,在长廊上站了许久,叹了口气走远了。晏宁隐约察觉到,白秋水大概再也不会来了。
她终于猜对了一次人心。
白秋水再也没有来。
侍女每日送来东西便走了,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巡防的士兵也不敢靠近困着晏宁的宫殿,生怕惊扰了她。像是冰天雪地里探出的一枝寒梅,孤独而高傲地挺立。这一片寂静而荒芜的土地上,神女临窗而坐,微微仰起脖颈,目光平静,气质高洁,魔域终年笼在浓重的雾里,很少出太阳,即使出来了,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圆,和灿烂明亮沾不到边。
杆,仰头似乎在沐浴阳光。
即便只是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太阳,晏宁看见了也很开心,跑到走廊边上,靠着栏她振奋起来,相信问题总能解决。
她需要走出去,接触更多的人,去知道更多的事情。
这座行宫,这片魔域,只有一个人能给她想要的这些。晴日并不常见,但季长清日日都来。
晏宁花了一个月说服自己接受现状,看向朝她走来的高挑男子,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之前的心疼惋惜,也没有了气愤责怪。
她只需要和他虚与委蛇,趁机知道更多事情,去寻求一个逃脱的机会。天下大乱,她不可能放任自己做一个笼中雀。
还沐浴熏香,端的一副清雅高洁做派。
自从晏宁知道他身份之后,季长清就总爱在她面前穿一身银白或者淡青,束发戴冠,像是刻意提醒晏宁他们之间那一段师徒的过去。
“神女今天真好看,青绿色很衬你,明媚轻快。”
晏宁没当回事,因为他每次都这么说。
白的青的紫的,宽袖长裙或者单薄春衫,他都是上来先夸好看。窈窕明媚,温和飒爽,什么词语都从他嘴里冒出来过,哪怕完全相反。晏宁几乎以为自己的脸每日一换,才在他眼里每次都不同。也亏的他费尽心思搜罗这些词来。
季长清从背后拥住晏宁,大手熟稔地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感觉她比之前丰腴一些之后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把脑袋搁在晏宁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外面半枯萎的秋海棠,“我新寻-
种七叶牡丹,听说香气停留七日而不散,等下换上。
魔域没有日光,也没有风雨,寸草不生。
季长清搜寻了各处的漂亮花木,移栽到魔域,总是活不过三天便枯死了。他也不嫌烦,枯死了就找新的,然后再种下来,宫殿外面的荒地,已经栽过不知多少种花木。
春桃夏莲秋菊冬梅,短短一月都在这里开放又凋零。
“何必如此。"晏宁蹙眉,想起这些花木的枯枝叹气,“它们不属于这里,又何必强求,留在原处还能活得久一些。
季长清把她搂紧了些,声音有些不高兴,"我不,我偏要它们在此地盛开。我都是魔头了,为什么不能肆意妄为。
半死不活的秋海棠一下子变得碍眼,季长清抬起手,弹出一道红色流光,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来,从袖子里拿出中洲王宫里娇养的七叶牡丹,把它直接放到坑里,然后粗暴地埋上土,拍了拍手。
七叶牡丹一下子黯淡无光,叶片垂落,花瓣飘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