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发的证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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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撞合成一块。
她因姿势嘟着嘴,不得不和男人黑得摄魂的眼睛对视,慌张眨眼,“没、没乱叫。”
祁清淮:?
姜糖心悸着,含糊不清喃,“我有结婚证,国家发的,应该没假,你要看看吗?”
祁清淮:…………
祁清淮一放过她,姜糖桌下的脚就往内收收,藏狐狸尾巴一样。
她没说错,的确合法。
就是之前没觉得羞耻,第一次和他咫尺脸对脸,呼吸凌乱,她忽而品出片片调教play那味。
儒雅端方的男人失控果然上头。
朱姨重新把一份柠檬挞端上来时,面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发现姜糖脸颊红潮未褪,料定刚才肯定发生了事,于是朱姨笑容更盛,怕误了主人家好事,放下东西,一刻也没多留。
茶室陷入微妙的安静。
祁清淮给自己倒了杯上好的黄山毛峰,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光滑的杯身,半晌,涩闷打破静局,“抱歉,刚才……”
“原谅你了。”她明眸染笑,握着银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给台阶就下,一点没有自己才是挑事那个的自觉,嘴馋溢于言表,“好香,我也想喝。”
“你不是喝茶睡不着么?”
“这次不会。”
祁清淮不理解,但不妨碍顺她意,他又取了只玉瓷杯,还没往里倒茶,就被拦住。
“放心,全烫洗过一遍。”猜到她想法,男人漫不经心睇她。
她抱怨,“京市雾霾风沙那么重,几分钟就够积灰了,再洗一遍嘛。”
歪理还不少。
男人未察觉自己早习惯对她一再迁就,烧了壶沸水,在她监工下,里里外外把玉瓷杯洗了三遍。
“老公。”
这个称呼彻底焊在他身上,祁清淮放弃纠正,心态平和地等她后话。
她切换粤语,“你有冇帮人地啷过碗?”(你有没有帮别人涮过碗筷)
啷碗就是涮碗的意思,两广地区和港区一些茶餐厅会在餐前给客人提供温热水,作涮餐具用。
祁清淮工作上出入的饭局,对方订的清一色星级饭店,餐具皆经过重重消毒,一桌人又来自不同地方,为免突兀,自然就没有这道程序。
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知道这个词,还是很久以前靳问青约他。
靳问青神清气爽地先把温若雪的餐具啷好,再啷自己的,完事后和他炫耀,“这就是粤圈的浪漫。”
他记得当时心里嗤了句幼稚。
“冇。(没有)”男人提起配套茶壶,给瓷杯注茶。
一个很荒谬的念头同时在脑子里冒头:有机会试试无妨。
茶室采用无主灯设计,只有一圈悬浮灯带和链条式排布的内嵌筒灯,那日茶室只开着悬浮灯带,柔黄调的暖光将男人线条流畅的手臂打上一层淡金色的釉光,暧昧像一剂芬芳的柔顺液漂洗着流淌的空气。
姜糖目不转睛欣赏男人为她布茶,吃了口牡丹酥,约定,“那以后我的碗都交给你啷啦。”
以后这个词不合适。
“再说。”见识过她不讲道理,祁清淮没有直白拒绝。
她直接要准话,“那就这么说定了。”
“ ……”
满足了她所有要求,那张叽叽喳喳了一晚的嘴巴终于消停,一口接一口吃东西。
“明早我回港。”看她吃得差不多,祁清淮呷口茶,思虑片刻后告诉她。
她一点没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车上问的问题,点头,“哦,好。”
解决完牡丹酥,又没心没肺地转战到蛋挞上。
一会说以后,一会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